牛膝味甘微酸,性微温,归肝肾经,蜀产者佳,善治肾虚腰疼、腿疼、膝疼不能伸屈,腿痿不能任地;兼治女子经闭血枯,催生,下胎;善治淋疼,通利小便,此皆力善下行之效也。
《名医别录》谓其“除脑中痛”。李时珍谓其为“治口疮齿痛之良药”。概此等证,皆因气血随火热上升所致,重用牛膝,引气血下行,同时能引浮越之火下行。民国医家张锡纯深悟此理,用牛膝加代赭石、龙骨、牡蛎等重坠收敛之品治疗肾水亏虚而肝阳上亢的高血压病、脑充血症,莫不随手奏效。
牛膝性专下注,凡下焦气化不固,及一切滑脱诸证,皆忌之。
余用牛膝常借先贤经验。如四物汤配伍牛膝、益母草、鸡血藤,对于血虚、血瘀之闭经、月经量少,有养血、活血、调经之功。用牛膝配伍大量白术、杜仲,可治疗阳虚湿重之腰腿疼痛。用牛膝配伍山茱萸、熟地治肾阴虚之腰膝酸软。用牛膝配伍天花粉、阿胶、海金沙治血虚、血热的尿血及小便不利。用牛膝配伍黄连、石菖蒲治心火上炎的口舌生疮。用牛膝配伍代赭石、川芎治顽固性头痛。用牛膝配伍麦冬、元参、山茱萸、熟地治肾液亏虚的下肢萎证。用牛膝配伍滑石、金钱草治湿热重的泌尿系结石。今摘录验案三则分享。
顽固性耳鸣
李某,男,56岁。2018年9月就诊。诉耳鸣2年而加重1月。刻诊见:耳鸣如蝉,头晕失眠,而腰酸神疲,面色无华,便溏,舌淡苔白,脉沉细。处方:怀牛膝30克,山茱萸30克,石菖蒲12克,山药20克,生晒参10克,五味子6克,甘草10克,白术15克,茯苓12克,车前子12克,白扁豆15克,莲子芯10克。服上方7剂后,症状渐减,继服原方10剂告愈。
顽固性咽干咽痛
金某,女,42岁。2019年3月就诊。自述患咽干、咽痛3年,西医诊为慢性咽炎,服药未效。刻诊见:面色咽痛而干,咽中似痰黏阻,难以咯出,遇感冒加重,烦躁易怒,大便结小便黄,舌红而脉弦细。处方:川牛膝20克,乌梅20克,沙参30克,柴胡10克,天花粉30克,芦根30克,薄荷6克,当归20克,麦冬30,桔梗20克,白芥子10克,甘草10克。服上方7剂后,诸症减轻,咽中亦感清爽,但仍咽干微痛。原方继服7剂后,仅咽中略感不适,余症消除。改用麦冬桑叶每天泡茶服用1月后告愈。
外伤性膝关节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