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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医德 老残诊病开方

晚清闻名斥责小说《老残游记》(刘鹗著),叙述的是江湖医师铁英(又叫“老残”)的游历见识和所为。老残的游历地点主要在山东一带,他的行医阅历无意中为咱们描述了19世纪末济南一带的走方郎中,现在读来颇有兴趣。
 
摇铃行医 老残的工作是走方郎中,“摇个串铃”浪迹江湖,靠行医糊口。在第三回《金线东来寻黑虎 布帆西去访苍鹰》开头便写道,“到了次日,觉得游兴已足,就拿了串铃,到街上去混混。”串铃亦称虎撑,是走方医的标配,多为铜制或铁制,圆形中空,里边有滚珠,经过套在食指和中指上摇摆发声而引起人们留意。
 
其时包含济南在内的许多地方,除了摇铃行医还有坐堂医、挂牌医。望文生义,“坐堂医”就是在药店内坐堂的医师,史载济南最早的药店是开业于明朝的颐寿堂药店,店内就有坐堂医。19世纪末、20世纪初,其时济南比较闻名的药店千芝堂、宏济堂、济诚堂等都设有坐堂医。“挂牌医”只诊病开方,不开店卖药,挂牌医多为名医大家,靠诊病赚钱,不以卖药营生。
 
隔帐诊脉 囿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医师即使给人治病也不能与女性面对面,患者家族也要在场。老残在街上“混混”时,路过“高第宅”之际被“一个瘦长脸的人”即抚院内案牍差使绍殷请到高公家里为高公的小妾“看嗓子”。老残是怎么诊治的呢?“高公让老残西面杌凳上坐下。帐篷里伸出一只手来,老妈子拿了几本书垫在手下,诊了一只手,又换一只。”这儿说得很明白,是坐在西面杌凳上隔着帐篷把脉的,且有高公与老妈子在场。
 
把脉之后,老残感觉患者“两手脉沉数而弦”,就提出来要看看患者的嗓子,这才“将帐篷打起,将他轻轻扶起”,老残“对着窗户的亮光,垂头一看,两头肿的已将要合缝了,色彩淡红。”此刻,老残刚才看清患者的真面目——“约二十岁光景,面上通红,人却甚为萎顿的姿态”。此刻,扶患者的仍是高公而非老残,老残除了把脉之外没与患者有任何身体触摸,仅仅“对着窗户的亮光”来看了患者的嗓子。老残在治病过程中,严厉遵从着男女有别的规则。
 
医术高明 老残经过把脉与调查,判别“这病本不甚重,原起仅仅一点火气,被医家用苦寒药一逼,火不得发,兼之往常肝气易动,抑郁而成。目下只须吃两剂辛凉发散药就好了。”先是“在自己药囊内取出一个药瓶、一支喉枪,替他吹了些药上去。”然后开了一个名叫“加味甘桔汤”方(生甘草、苦桔梗牛蒡子荆芥防风薄荷、辛夷、飞滑石八味药,鲜荷叶梗做引子。)其作用怎么呢?“不过三四天,病势渐退,现已同常人相同。”这段话阐明,走方医中既有医术低质乃至骗人者,也有医术高明者,老残即归于后者,所以不能混为一谈。
 
注重医德 老残诊病开方后,并未提出收钱一事。而是高公自动询问:“药金讨教几许?”老残是这样回答的:“不才行道,没有必定的药金。公然医好了姨太大病,等我肚子饥时,赏碗饭吃;走不动时,给几个盘川,尽够的了。”这既阐明晰老残对自己医术的自傲,也阐明他不看重金钱,将治病救人与医德放在了首位。后来,高公看小妾的病好了,“喜爱得无可怎么,送了八两银子谢仪,还在北柱楼办了一席酒,约请案牍上搭档奉陪,也是个揄扬的意思。”老残的名声就是这样传开的,“一个传十,十个传百,官幕两途,拿轿子来接的,逐渐有日不暇给之势。”
 
其时医师给人治病还有许多忌讳。比方“医不敲门,有请才行”,医师是不能自动上门给人治病的,由于敲门被认为是对病家和医家都不吉祥的。春节的时分医师不出诊,由于怕“触霉头”,假如遇到急症非出诊不行,病家至少要给双倍诊金“破灾”才行。还有“施药不施方”之说,即医师能够送给人家药物,但不能送药方,由于送药方就相当于砸了自己的饭碗。
 
现在看来,100多年前的这些旧俗有很多是没有科学道理的,到今日大都都已被废除了。(山东 韦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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