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绅是明朝的御医,因得到嘉靖皇帝的认可,从一个在御药房管药的低级官吏,先是升至太医院院使(五品,相当于现在的医院院长),最终升至工部尚书,成为历史上仅有一位官居二品的御医。他最大的成就是救活了嘉靖皇帝,但也因而受惊而死。这其中有一个杂乱的故事。
嘉靖皇帝即明世宗朱厚熜,在位44年(1522年~1566年)。嘉靖帝从小体弱多病,做了皇帝今后期望长生不老,命方士炼丹,以十三四岁童贞月经及蕉树露珠相和。为确保宫女月经的洁净,宫女们只能吃桑叶、饮露珠,所以虽在宫中却食不果腹。嘉靖帝为“吸风饮露之道”,每天令宫女们早上收集蕉叶上的露珠。如此一来,宫女们经常累倒病倒,但嘉靖皇帝并无仁慈之心,一往故之,宫女们不胜其苦,怨恨相生。
嘉靖二十年(1542年)11月的一天夜里,嘉靖帝临幸翊坤宫的端妃(曹姓宠妃)。熟睡之后,杨玉香、苏川药、杨金英、邢翠莲等16名宫女欲杀死嘉靖帝,便用黄绫勒住他的脖子,以钗、簪刺其颈部。行事过程中宫女张金莲产生了惊慌,便悄悄跑到邻近的坤宁宫禀报皇后,皇后带人赶来将参加的宫女们制服。此事在历史上被称为“宫女弑君”,因嘉靖二十年为阴历壬寅年,又称“壬寅宫变”。
由于参加者都是十三四岁的宫女,事前也没有具体的策划,加上他们惧怕慌张,所以嘉靖帝尽管身上因被钗簪所刺而血迹斑斑,但并无丧命之伤。但因事发杰出,加之在睡梦中,嘉靖帝因惊吓而晕厥了。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太医院“院长”的许绅被叫来救治皇帝,许绅对此极为震动。据《明外史》载:“绅急调峻剂下之,辰刻下药,未时忽作声,去紫血数升,遂能言,又数剂而愈。”许绅发现嘉靖帝并没有死,仅仅遭到惊吓,许绅急忙调了一剂“峻药”,辰时(早上7时)给嘉靖帝灌下,未时(下午1时)嘉靖帝喉间发出了声响,排出瘀血后便醒了过来,随后又吃了几剂药就好了。嘉靖帝因而给予许绅嘉奖,史书的记载为“帝德绅,加太子太保礼部尚书,赐赉甚厚”。也就是说,将许绅的职务由正五品擢升到正二品的工部尚书,并给予丰盛的物质恩赐。
用现在的观念来看,许绅的处置无并无不当之处。许绅对嘉靖帝身体状况的判别是正确的,即晕厥而非猝死。人在俄然遭受外力击打特别是遭到惊吓时,有时会神昏气绝。许绅判别嘉靖有呼吸,给药物可服下,阐明是有救治可能的。至于服药之后“去紫血数升”,也是服药后的正常成果。
嘉靖受惊吓晕厥,许绅相同遭到了惊吓——假如救不过来便有杀头之灾。所以,“未几,绅得疾”,没过几天许绅便病倒了。对此,许绅自己是心知肚明的,他说:“曩者宫变,吾自分不效,必杀身,因而惊悸,非药石所络疗。吾不起矣。”意思是说前段时间宫女弑君,假如自己救治皇帝没有效果,必有杀身之祸,所以心里担惊惧怕,他的病是用药物治不好的。公然,没过几天许绅就逝世了。至于那些犯事的宫女,首犯凌迟,其他斩首,均无所活。 (山东 韦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