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进步,社会安定,国人的寿限较以前是大大的提高了,以上海为例,1949年前市民平均不足40岁,而今已增寿到了八十上下,可谓耋耄之年了。五十余年的发展而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在历史上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可思议的飞跃。
然而,有一点是令人惋惜和悲怆的,在举国寿限大幅度提高的同时,名人陨落、精英早凋的报道陆续不断见诸媒体,与蓬勃的时代精神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原因是复杂的,有先天遗传基因缺陷的因素,更有后天长期各种不良生活方式方法的刺激和影响,其中有一点往往相同,即过分的身心疲惫、严重的超支透支。
中医有小炷焚膏的养生观点,在今天颇不乏现实意义。初唐名医孙思邈说:“人生大限百年......如膏用小炷之与大炷。”指的是等量的烛膏,倘制成大炷燃烧,瞬即膏竭火灭;如改成小炷来燃点,则光焰焰荧荧,久长不熄。用烛膏比喻人生,再确切也不过了,它告诫世人,对于人身的精华物质,如心血、肾精、肝阴、胃津等要小心将养,日用消耗宜细水长流。唐代天才诗人李贺,禅精竭虑,潜心诗歌创作,只活了短短的二十七个年头,这就是大炷焚膏的恶果。
有关小炷焚膏的具体内容,孙思邈提出十二少:即少思、念、欲、事、语、笑、愁、乐、喜、怒、好、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它几乎不可能做到。领会其意而能付诸实施的,我认为有重要的两点:心宜宁静、动不过量。心宁静不是遁世绝俗、离开现实,应理解为热爱生活,不妄贪求。宁静可以致远,淡泊有利养生,俾血气流通、阴精聚存,提高机体抗病能力。在今天的社会竞争氛围中,多一分宁静和从容,增一分散淡与闲适,我想都是十分必要的。
小炷焚膏与运动健身并不对立,只是小炷焚膏所主张的动是因人而异的适量的动。孙思邈说:“养性(养生)之道,常欲小劳,但莫大疲及强所不能堪耳。”小劳与大劳我们可以理解为小炷与大炷。人们往往只注意到运动带来的益处,而远未认识到超负荷运动对身体的损害,它损伤关节,加重脏器缺氧,甚至造成功能衰竭,以致猝死,这对于长期坐办公室一时心血来潮去参与剧烈运动的人们来说,具有警示作用。
小炷焚膏的运动,我以为散步最为合适,傍晚在林荫道上,迈开双腿散步一小时左右,风雨无阻,坚持下来,其作用不可小觑,它能舒筋强骨,流通气血,补益心、肺,是任何滋补品所替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