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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有五运六气之术 中医宏伟计划

医家有五运六气之术,大则候天地之变,寒暑风雨、水旱螟蝗,率皆有法;小则人之众疾,也随气运盛衰。今人不知所用,而胶于定法,故其术皆不验。
 
大家到一酒楼里落了座,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那唐雨和洛飞莺皆自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宋浩的两侧。洛飞莺虽是有过宋浩的介绍,但她对宋浩表现出来的神态,令在座诸人都明白了些意思。宋子和坐在那里直皱眉头,还不明所以,吴启光却是打着哈哈不以为意。林凤义倒是早已习惯了,劝宋子和饮酒,以解他的尴尬。
 
宋浩却不知众人的心思,说道:“今天是天医堂正式接诊的第一天,效果还不错,良好的开端便是成功的一半。有在座诸位的支持,天医堂名扬天下之时,指日可待。那时也正是我们宏扬中医医道的时候,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我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饮过。宋子和感慨道:“今天见识到了几位的本事,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虽然是宋浩这孩子将大家聚到了一起,莫不如说是几位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志向,那就是振兴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医道中医,因为这一点,大家才走到了一起。天医堂的创立和发展,希望是医道中兴的开始。”
 
吴启光说道:“不错,也应该到了我们这些医道中人有所作为的时候了。中医虽被誉为国粹,但仍旧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难以被人接受和理解。正如宋浩和我说得那样,要将中医中那种神秘的无形的东西具体的感官的展现出来,令人知其然而又知所以然,只有这样,才能令中医一道在已滞缓的轨道上快速地前进。”
 
林风义说道:“现代社会和古代社会不同,古人因文化环境的影响,对自然的认识,所能体会意感的一些东西在现代社会里已不被人们所理解和接受了,主要是受西方文化的冲击太大了。当然,这也是一种进步。不过在进步的同时,也不要扔掉老祖宗所验证过的行之有效的东西,因为它包含的实质,有可能已经超过了现今人类所认为的那种科学。有些东西在某一阶段被认为是科学的,是真理。但是人类的认识冲破了那一阶段时,便可能成为落后的了,甚至于是愚人之学。而中医一道,历经数千年而不衰,自有它存在的道理。若以种种理由弃之,实在是极大的愚蠢和无知。”
 
那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谁的电话响了起来,只见刘天忙站起身来走出门外,隐闻其声道:“别在打扰我,我在听大课呢!你问我什么课?是几位高人讲的超越科学之课!老长见识了!”
 
宋浩这时道:“天医堂既已创立,我们便有了这个基础。我还有一系列的计划想在这里先和几位老师说明一下。日后除了吸纳民间的那些擅一技之长的医中高人之外,我们在诊病之余,也要开始一系列的研究和开发工作,具体的事项日后我会整理出来的。另外,我还想在万松岭建一座中药材的种植和养殖基地,除了为天医堂提供部分药材之外,也要对中药进行一些研究。有些中药的药性,因生长期的不同,新鲜的和炮制后的药性和药力是不一样的。日后有能力,还要建造天医堂下属的药厂,这样才能广济于民。”
 
吴启光点头道:“宋浩,你能将天医堂不当做一个仅仅能赚钱的买卖,并且想得这样周道细致,实在是不易。有了理想和目标就好,只要去实施了,这些都会实现的。”
 
宋浩笑道:“天医堂除了能够自养之外,也要创造财富,这样我们才能更可能的去实现我们的理想和目标。真正的发展中医,也需要有能力去做才行,否则也只是空谈而已。做出成绩来了,自会得到认可。”
 
林风义点头道:“天医堂的发展,是需要一位具有综合素质和战略眼光的人来领导,这些你都具备了。我们日后全力助你便是。也是你令我找到了真正的人生的方向。人人心中其实都隐有大志,就看得不得到适当的时机和人了。宋浩啊!我习脉法几十年,今天才忽然感觉到,原来是为你而备。”
 
“谢谢师父抬爱!众人拾柴火焰高,仅凭我一人之力,难成大事。天医堂既立,当是我们尽情发挥的平台。在继承的基础上,我们也要借助科技的力量,将中医真正的发扬光大。”宋浩说道。
 
吴启光一口饮尽杯中酒,感慨道:“天降此子!焉能不成大事!宋总,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以后就听你这个年轻人调遣了。”
 
座中诸人闻之一笑。
 
刘天这时说道:“宋浩,听了你和这几位老师的谈话,说实在的,真是令我们受益非浅。你做的才是真正的事业,我们做的,不过是耀于人前的生意罢了。赚几个屁钱有时候真的是不知道南北了,病一上身,命亡顷刻,便是舍了万贯家财也无济于事。治病救人才是大功德!如果你看得起我们哥几个,日后我们可以投资天医堂,助你成就大事。”
 
宋浩听了笑道:“若有财力可投,我求之不得。当然,也会给予你们丰厚的回报的。”
 
马吉说道:“你聚集了这么多神医在此,就是给了我们生命最大的保障。帮你就是帮我们自己。”
 
宋浩笑道:“社会分工不同,各尽所职罢。”
 
吴启光笑道:“难得你们能有这般认识,看来我们的话你们几位老板听进去了。宋浩创天医堂,不但有医病之能,更是有了医人心之功了!不错,有时候我们就是你们的保命之神,纵是身家上亿,难却病患。而天下庸医多是,以财保命的想法要不得,有时当是杀你的钢刀。非我大话,真心医病,高手云集,自在天医堂。但有天医堂在,天下无医了!”
 
那叶成顺不善言语,虽未曾讲话,坐在一旁也自点头不已。
 
宋浩两边的唐雨和洛飞莺,此时对桌上的话语自无兴趣,二女都在暗窥对方神色,眼光一碰之际,忙避开去,彼此各怀心思。
 
酒尽人散,宋浩一行人等回到了天医堂。大门闭,二门锁,宋浩向吴启光等人展示了师父肖伯然所赠送的那三具各俱形态的男女儿童针灸铜人。并说明了是明代针灸名家高武所铸造,尤令大家惊叹不已。
 
宋浩心中暗笑,寻思道:“待日后得适当时机再让你们见识一下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
 
“没想到高武所铸的这三具针灸铜人竟然传世,此乃国宝!你那道家师父真是看重你,天医堂有此物,自增气势!”吴启光慨叹道。
 
宋浩笑道:“此三具宝贝日后也可在针灸教学上之用,临者观摩,当会别生境感,可长针力。自对吴老师有用处的。”
 
吴启光点头道:“不错,此物令人望之肃然,神静专一,于针灸教学上大有益处。放心罢,我会好好利用此三具铜人的,众法归一,要那些学徒弟子成就天医堂针法来。”
 
唐雨望了一眼对那三具针灸铜人看得入神的洛飞莺,笑了一下道:“安全方面可要由专人负责,免得被贼人盗了去。”
 
伍长一旁自告奋勇道:“就由我来看管罢,有我在,保无闪失。”
 
宋浩笑道:“如此最好!”
 
洛飞莺此时也自听出了唐雨话中的意思,呶了呶嘴道:“既是天医堂的宝贝,大家都有保护它们的责任。唐雨姐姐莫要小看了人,你有功夫可拒盗贼,我也有办法以防强人的。”
 
唐雨笑道:“那好啊!保护这三具铜人除了小伍也算你一个,出了事唯你是问。”唐雨心中对那洛飞莺始终是不放心,总觉得她接近宋浩是别有所图。如今宋浩将明人高武所铸的三具针灸铜人展现出来,虽不及天圣针灸铜人珍贵,也自怕她暗生它意,毕竟洛飞莺是来自魔针门洛家,所以唐雨将保护这三具铜人的责任推给了洛飞莺,以令她事关己身,止了盗物的念头。
 
洛飞莺听了,也自领会了唐雨话中的用意,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唐雨姐姐这般信任于我,我不负使命便是。可就怕起了内鬼,令人防不胜防的。”洛飞莺心中也自对唐雨心存戒意。她二人起初接近宋浩,无不是为了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后因情感皆自转了向,微妙之间,都对对方不甚信任。
 
宋浩此时笑道:“现在屋中之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故而令大家一睹这三件宝贝的真容。纵有外人来盗,以小伍和唐雨的本事,足以应付了。当然了,莺莺在此,更是万无一失了。”
 
洛飞莺闻之,欢喜道:“就是吗!宋浩可是知道我有什么本事的。”
 
唐雨一旁冷笑道:“是啊!千里追踪的本事你是天下第一,纵有贼人得了手去,你也是能找到他的。”
 
吴启光一旁见那二女“勾心斗角”得可爱,“嘿嘿”一笑道:“我们大家都是来助宋浩成事的,各尽其责罢。有些事情,最后终要看缘份的。”
 
吴启光心中此时也自奇怪,当初曾帮助宋浩摆脱了洛飞莺,没想到他二人今天竟做起了朋友来。
 
闲聊了一会,众人各自回屋歇息。宋子和见宋浩和唐雨、洛飞莺之间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本想随了宋浩去他的房间问一下。这边却被吴启光拉住,已是猜测出了宋子和的用意,低声笑道:“宋老,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处理罢。走,到我那里,您老传授我的回阳九针,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再行请教则个。”
 
宋子和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也好,随他们去罢。”
 
宋浩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办公桌旁又对天医堂的未来进行了一番规划。偶一抬头,疑似窗外有一黑影闪过,忙启窗看时,皎月临空,万籁俱寂,唯见树影摇动,以为看花了眼,不甚着意。复又回到桌旁工作。
 
隔壁是唐雨的房间,偶觉窗外有异,忙起身看时,见有一条黑影跃出墙外去了。唐雨见状一惊,为防有诈,没有追出,急忙转身到宋浩的房间查看,从门窗望去,见他正在伏案工作,心中稍安。
 
接着唐雨又悄然地来到了洛飞莺的房门外,隐闻她正在哼着歌,还未睡觉。唐雨驻足听了一会,这才退回了房间。
 
“宋天圣针灸铜人从山东蓬莱被秘密运到了这里,除了我和宋浩还有爷爷知道外,便是一路押运的小伍也不知是何物,应该不会走露消息,如何又有人注意上了天医堂?这个洛飞莺今天刚到,神秘的黑影便随之出现,难道是她引来了魔针门洛家的人?她对天圣针灸铜人还不死心吗?”唐雨心中忧虑,几乎一夜未眠。
 
连续几日,天医堂门诊量俱增,宋浩也开始接诊了。刘天的建筑工地上有一名工人不慎摔断了腿,抬到天医堂,叶成顺展示出了他的正骨绝技,仅仅十余天,那名工人便下地行走了,令人叹为观止。一传十,十传百,天医堂更是名声大振。
 
这天,两名年轻人来到了天医堂,找到了宋浩,递上一封信。宋浩看时,不由一喜。原是窦海芹亲笔手书,介绍了两名金针门出色的弟子前来天医堂工作,一人叫孔飞,另一人叫付中奇。
 
 
捐款
 
针灸科的门诊量最大,令吴启光和洛飞莺忙得焦头烂额,孔飞和付中奇的到来,倒是解了一时之急。名门出高徒,其二人针法不凡,诊治数名病人之后,令吴启光也自赞扬不已。因那李贺曾偷艺金针门之故,宋浩没有对孔飞、付中奇二人说破洛飞莺的身份。洛飞莺见有金针门弟子来助宋浩,也自感到惊讶。
 
那林凤义自从到了天医堂之后,自我感觉“医运”到了,遣方处药已是得心应手。其神脉惊人,简直到了无所不知的境界,尤其是令病人信服。信者为医,其方药更是显效,是如神助。被人称做“天医堂神脉”,后和宋浩并称“天医神脉”,天下间唯此一双了。
 
这天已过了午时,宋浩才将来诊的病人诊治尽,略作放松。随见林风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说道:“宋浩,看看谁来了。”
 
接着走进一人,满面笑意。洛飞莺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何先生!”宋浩不由惊喜道。却是那位曾被宋浩从李贺的绝命针下救下性命的何成中。
 
“好厉害啊宋浩!自创天医堂了!”何成中上前与宋浩亲切地握手。
 
“何先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宋浩高兴地道。
 
“救命之恩,不敢相忘!从林大夫原来的医院打听到了他来了这里,便自寻了来,希望能见到你和洛小姐,果然如愿了。”何成中笑道。
 
“何先生可是旧疾犯了吗?”宋浩一惊道。尤是怕那绝命针遗患未除尽。
 
“你和洛小姐神针精妙,已将我那要命的顽症彻底治愈了。今天找来,是特地向你们表示感谢的。”何成中笑道。
 
宋浩闻之,心中稍安,欣然道:“何先生无事就好,救治疾病是我医家本职,何谢之有!还请到客厅说话罢。”
 
客厅内落了座。何成中感激地道:“自上次你治愈了我那怪病,欲谢你而不接受,一直感到歉意,总是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今天看到你创立天医堂,开始济世行医,敬佩之余,也为天下间的病人感觉到高兴,又有一处可以救命的地方了。何某不才,经商多年,略有小成就,为了感谢你,也为了支持天医堂更好的发展中医事业,我捐赠一笔款项来,希望你能接受。”
 
说着,那何成中从怀中取出一张支票,递于宋浩道:“这是五百万,先用来发展天医堂的事业,日后何某还会捐赠的。”
 
宋浩没有想到那何成中竟然会向天医堂捐赠如此巨额钱款,意外之余,惊讶道:“何先生,您这般厚意让我如何接受!”
 
何成中笑道:“些许钱款,不成敬意,也是你和你和天医堂有能力运用好这笔钱款,也算是我为祖国的中医事业做出点贡献罢。”
 
旁边的林凤义和洛飞莺也自感到意外,随之是惊喜,天医堂现在正需要钱呢,那何成中身家上亿,有意主动捐赠,倒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林凤义笑道:“既是何老板一片赤诚,难得有这种为中医做贡献的心思,宋浩啊,你就接受了罢。天医堂初兴,也是需要资金来保障运营的。你不是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发展计划吗,那些都是需要资金的。”
 
宋浩忙站起身来,感激地道:“那就谢谢何先生了,我代表天医堂全体同仁接受这笔捐款,同时向何先生表示最为诚挚的谢意!”
 
宋浩双手接过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朝何成中深深鞠了一躬。
 
“不要客气了!我虽是商人,也明白取之于民和用之于民的道理,能为祖国的中医药发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除了我本身已经受惠之外,也是深感中医的博大深奥,更是为你们这些有志于中医事业的人所感动,你们的事业是功及子孙万代的事,应该得到社会各层的支持。”何成中说道。
 
“何先生能有如此见识,中医何愁不兴!先生的大力支持,便是我们前进的动力,也令我们更有信心将医道发扬光大。”宋浩感慨道。
 
何成中笑道:“你志向远大,又身怀医中绝技,医道中兴,就靠你们这些人了。尽以微溥之力,也是我等的荣幸!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日后需要我帮什么忙,就按上次我留给你们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找我。”
 
何成中说完,站起身来,宋浩和林凤义只好将他送出。外面停了几辆豪华的轿车和十几名保镖。那何成中和宋浩、林凤义二人握了握手,上车去了。
 
“此人好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不愧是一个大老板!”洛飞莺说道。
 
“难得这般有见识的大商家来支持天医堂,也是你们救了他的命,才生此慷慨之举!”林凤义说道。
 
宋浩轻弹了一下手中的那张支票,兴奋地道:“有此资金保障,有些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晚上开会,天医堂要有大动作了!”
 
这天晚上,会议厅内,宋子和、吴启光、叶成顺、唐雨、伍长、孙飞、付中奇等人闻之那五百万捐款的事,无不惊喜万分。
 
宋子和感叹道:“宋浩啊!你自创天医堂,便多得贵人相助,这是天助你成事啊!”
 
吴启光道:“也是到了令医道中兴的时候了,宋浩当是领军人物,得道者多助,只有这般,天医堂才能医行天下!”
 
宋浩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形,我曾计划的部分事项准备提前实施。首先在万松岭建立中一座中草药的养殖和种植基地,那里是天然的中草药宝库,且近在咫尺,有地利之便,可以先行开发利用起来,也是天医堂日后对中草药进行研发的一个基地。有些以前行之有效的古方验方,现今多不应验,应该是药性大不如前之故。日后天医堂所用之药,一定要保证质量。并且这座基地,也自为日后的天医堂药厂做准备。”
 
吴启光点头道:“你能考虑得如此长远,着实不易,这个计划可以实施。”
 
宋子和、唐雨、林凤义等人也表示同意。
 
宋浩随后道:“还有重要的一项,那就是我准备扩建天医堂。根据发展的势头来看,现有的规模半年之后便有些难以应付闻声而来的患者了,所以我们要事先做足了准备。天医堂后院的那一大片空地可以利用,建筑方面找刘天他们就可以了。”
 
林凤义赞同道:“不错,为日后计,天医堂应该扩建的,并且要建造成一座现代化大型医院的规模,方能应得来以后的发展。还有,天医堂也应该开始招聘一些有经验的二线的医务人员,以补现在和日后人手上的不足。天医堂二期工程建成后,在保持中医特色的同时,少不得也要进购些相应的医疗设备的,才能令天医堂在总体的医疗水平上达到一个高度。”
 
宋浩点头道:“这方面我已和唐雨拟定了相应的计划,日后会实施的。”
 
宋子和道:“先不考虑天医堂日后的硬件配制问题,就目前这两项计划要同时实施,资金方面当略显不足。”
 
唐雨道:“我会和家里沟通一下情况,借调过来一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我能调过来二百万!就当捐赠给天医堂了。”洛飞莺那边不甘示弱。也是洛飞莺先前谋宋天圣针灸铜人不成,其父洛北明已开始对她有了限制,否则调用几百万的资金,对洛飞莺来说还不是一件难事。
 
唐雨听了,笑了一下,未言语。医门唐家实力暂不及魔针门洛家,也自由洛飞莺逞了强去。
 
“行啊!那就谢谢你们俩对天医堂的大力支持了,如此一来,资金方面暂时应该不成大的问题了,并且我那三位朋友也会给予支持的。”宋浩高兴地道。
 
第二天一大早,宋浩刚起床,隔窗望见天医堂后院的空地上有几个人正站在那里说话,却是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唐雨也在。那刘天朝周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正要找你们呢!可就来了!”宋浩见之一喜,忙穿了衣服,迎了出去。
 
“三位,早啊!”宋浩迎上前道。
 
“宋浩!”刘天笑了笑道:“听说你要扩建天医堂了,这个大工程可要交给我来做,这不,在实地考查呢!”
 
“我们昨天晚上刚定下来的计划,你们怎么知道的啊?”宋浩微讶道。望了望唐雨。唐雨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她告诉他们的。
 
“呵呵!在这地面上,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啊!”刘天笑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也正要找你们呢。不错,天医堂是要扩建,你们看看如何建法,建筑上你是行家。”宋浩说道。
 
刘天道:“刚才听唐雨说,要在这片空地上扩建,太小了,要建就建大的。周围那几十户人家都让他们迁走,我要给你建造一座全省最大的一家现代化的中医院来。”
 
宋浩笑道:“那敢情好,可是那得需要一大笔资金的。天医堂目前还没有那样大的实力。”
 
刘天道:“这个不劳你费心。白河镇我有一片刚完工的小区,这几十户人家我会安置在那里的,这几天就让他们搬家让地。程序上的事我来做,也不用你管。我今天就派人去省城的设计院找专家给你设计出新的天医堂的图纸来,当然也是由我来承建了。争取半年内完工,交给你一座暂新的天医堂就是了。建筑资金方面你可以少付一部分,我先垫付上,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宋浩听了,惊喜道:“那可得谢谢你了,不过……”对刘天的这般大方,还是令宋浩感觉到了迷惑。
 
“不过什么,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专心业务上就行了,这些费力的事就不劳你费心思了,这也是我们的本行。”刘天笑道。
 
马吉笑道:“其实你不决定扩建天医堂,我们今天也会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了天医堂的作用是多么的重要,为全县人民福利计,我们也应该做的不是。”
 
张宝伦笑道:“天医堂开业还不到一个月,就要扩建,说明不扩大水池难容你这条真龙。”
 
“喂!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啊?舍了自己公司内的事情不做,来助我建新的天医堂?”宋浩惊讶道。
 
“这可是我的业务啊!”刘天笑道。
 
马吉笑道:“我们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交给下面的人打理就行了,不会耽误事的。你的事业刚起步,我们不帮你谁帮你。”
 
“遇上我们,你就偷着感动去罢!”张宝伦笑道。
 
刘天四下望了望,说道:“整体工程完工,没有一千万下不来……”
 
宋浩听了,惊讶道:“这么大的工程,我可是没有钱付你的,并且我们还要在万松岭建一座中草药基地呢!”
 
“动作不小啊!没关系,你手中的钱先去万松岭建那座中草药基地罢,这里的事全由我负责好了。”刘天不以为意地说道。
 
宋浩忽然发现,今天的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好象不再与自己往常那般随便了,无形中多了些敬重,且如此大方揽下天医堂的承建工程,实是令人意外和费解。
 
“对了,万松岭那边的事就由马吉负责罢,征用土地方面是很麻烦的,没有我们出面,你未必能搞定。”刘天又说道。
 
宋浩没有再说话,望着这三位昔日的朋友,感觉有些不认识他们了。他三人的举动实是令人意外之极。
 
“好了!我们先去准备了。你要是感动就回屋里哭去罢。”刘天说完,招了招手,和马吉、张宝伦上车离去了。
 
望着那三人远去,唐雨也自迷惑不解。
 
重返上清观
 
“你不觉得这三个家伙有些不对劲吗?”宋浩说道。
 
“是有些异常,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们是有这个能力帮你的。”唐雨说道。
 
宋浩摇头道:“他们也太热心了!还有那何成中,忽然捐赠了五百万来,这三个家伙又主动的来帮我承建天医堂的工程。天下间的好事怎么一下子都降到我头上来了,也太过于顺利了罢。”
 
唐雨想了想,说道:“凑巧了!刘天他们帮你是朋友之义。况且并没有说日后不收你承建费用的,知道你目前资金不足,暂缓支付而已。”
 
“可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那刘天说,要将天医堂建造成一座现代化的大型医院,没有一千万下不来的。我们之间虽有朋友之义在,可如此助我,感到有些离谱了。”宋浩说道。
 
唐雨道:“你这三个朋友重义不重财,尤其是这个刘天,几乎承建了全县的主要建筑工程,他意识到了你和天医堂在此地的重要性,所以才生出此举来,除了他已有的实力外,这也算是一种魄力,一般的商人倒是达不到的,我以前也自小看他们了。至于那个何成中,你是救了他的性命的,捐赠五百万对他来说,无伤筋骨,也不足为奇。”
 
宋浩听了,这才觉得有些道理,说道:“那就由他们承建天医堂罢,日后将款项还他们就是了。”
 
唐雨笑道:“吴老师说的对,你现在是得道多助,天时、地利、人和,无不在助你成事,勿做多想,全身心的做好你的工作罢。”
 
宋浩道:“天医堂新楼的一切,刘天大包大揽的全负责了,倒是不用我们太多费心,万松岭药材基地的建设就按你我制定的计划进行,那边的工程你就多劳心了。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为日后的天医堂招揽人才,所以我准备暂时离开,回上清观见师父一面,从那里借调部分医术高超的师兄来天医堂工作。”
 
唐雨道:“还是由我陪你一同去罢,路上的安全我不放心。小伍拜了叶成顺为师学习正骨术,不可误了他的时间。飞莺也自有管理才能,她能协调这里的一切。”
 
宋浩听了,笑道:“现在已没有人注意我了,不过你愿意陪我同去也好,回头你向莺莺交代一下工作罢。”
 
唐雨听了,欢喜地点了点头。乃是那晚唐雨发现有神秘的人物造访天医堂,也自对宋浩的安全担忧起来,天圣针灸铜人毕竟还在宋浩的手中。
 
洛飞莺听说唐雨要和宋浩处出办事,留下她来暂管天医堂的一切,心中虽是不愿,嘴上也只得应了,并将自己的汽车借与唐雨开了,做为交通工具。
 
第二天,宋浩又和爷爷和吴启光等人打了声招呼,说明了去意。
 
宋子和说道:“天医堂初兴,诸事都需要你去办理,不过在一切稳妥之后,精力上还是要花在业务上才是,否则顾此失彼,也违了当初意愿。”
 
宋浩道点头应了,然后和唐雨驾车离去了。二人到了县城,先见了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那三人正聚在刘天的公司议事。
 
听说宋浩要出门办事,刘天笑道:“这时候外出,你倒是真的什么也不管了,尽图现成的了。行!你走罢,我们的工作这几天也就开始实施了。”
 
宋浩道:“你们做事,我放心。另外,万松岭的药材基地工程的总体规划我这里有个样子,你们看一下,不合适的地方,等我回来再说。基础建设先进行就是了。这方面由洛飞莺负责,投入资金等事宜你们日后找她就是了。”
 
马吉说道:“刘天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会请这方面的专家再给你们的规划做一些补充的。”
 
张宝伦说道:“你招揽人才的计划也很重要,就放心地忙你的去罢。否则日后工程完毕,若大个天医堂只有那几位前辈坐诊,也会少了些气势的,也自忙不来,各方面的人手要充足才行。”
 
宋浩感激地道:“三位鼎力助我,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总之天医堂日后不会负三位期望就是。”
 
刘天笑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我们兄弟间就是不需要客气的。”
 
又聊了一会,宋浩、唐雨二人驾车离去。
 
送走了宋浩、唐雨,刘天摇头感慨道:“宋浩重返白河镇,另创天医堂,他的来势之猛实在是超乎我们想象的。”
 
马吉道:“就按我们的计划进行罢,助他成事,将天医堂建成全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中医医疗机构和研发基地。”
 
刘天道:“是天助他,借我等之力而已……”
 
宋浩、唐雨二人到了上清观所在的山外,先去拜会了隐居在此的洛北辰。洛北辰闻宋浩创天医堂,并且洛飞莺也已到了那里工作,尤感欣慰。而后,宋浩和唐雨徒步来到了上清观。
 
宋浩的到来,令满观欢喜。
 
“师父!”宋浩礼见了师父肖伯然。
 
“为师已听无果说了,你那边一切进行得很是顺利。果不负为师所望。看来也是得了医门唐家的唐雨姑娘所助,才能令你不至疲于奔命。”肖伯然欣然道。
 
唐雨旁边,闻之一笑。
 
“弟子此番回来除了向师父汇报天医堂目前进展的情形外,也是想借调观里的部分师兄日后前往天医堂助弟子一臂之力。”宋浩说道。
 
肖伯然点头道:“这个不成问题,为师日后自会选派观中好手前往天医堂协助你开展工作的。听说你竟然也将那个脉法奇人林凤义也请到了天医堂,果是为天医堂增势。你一人之力不能成事,是需要得到医中众多高人相助才好,这方面你做得的确不错!”
 
宋浩接着又向师父说明了一下天医堂日后的发展计划。
 
肖伯然听了,点头赞许道:“你能有此规划,天医堂足以会实现你的理想。为师也会从各方面抽调专业人手全力助你。不远来此,应该累了,你先和唐雨姑娘歇息去罢,明日为师还有事与你相商。”
 
宋浩、唐雨二人施礼退去。
 
上清观地处偏远的深山之中,外人少至,也多不知,尤自安静。宋浩曾在此修悟医道半年有余,领会了天人之意,重返旧地,不胜感慨。见了观中的诸位师兄,独不见无果,打听才知,无果出山办事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浩一人来到肖伯然的房间见了师父。
 
肖伯然又询问了一些天医堂的事,然后说道:“你无果师兄从山外传来消息,传说中的无药神方的确已经呈现江湖,且有验证,堪称奇效。不过研究出此无药神方的医门纪家的纪玄被人杀死,只有其孙纪冬阳携此医家大秘不知所踪。”
 
宋浩听了,叹息一声道:“可又现当年针灸铜人事!”想起自己当年因那针灸铜人之故,被人追杀,无处藏身,自生与那纪冬阳同命相怜之感,虽然对那纪冬阳的印象不甚好。
 
肖伯然说道:“昔日江湖中人争夺天圣针灸铜人,无非是争此医中至宝获一富贵罢了。而这无药神方却又不同,不假外物,一碗清水而已,似乎以无形之药医治天下诸病,虽不知其间道理如何,尤是令人惊奇。此神方若能应世,自可造福万民,天下无药,当以贫困人家获益良多。”
 
宋浩摇头道:“那样岂不会引起世界上医药行业的崩溃,自会影响到全世界经济的震荡,便是有此神方,此时出世,也是不妥。况且虽有几例验证的病案,却也无人亲见。弟子以为,此事多属妄谈。无药何以成方,又焉能治病。必是偶合的现象罢了。”
 
肖伯然道:“无药神方之说,古已有之。大概是明了了阴阳奥义,晓知了天人之秘,以一种特异之法来医治疾病的。”
 
宋浩道:“如此说来,此法当不能广济天下,因为操此术之人必是有高深的修为,否则此术即便施之也无效。”
 
肖伯然道:“此术并不是以内家功夫去治病的,辟如气功之流,也不同于佛家道门的那种咒符禁制,而是一种阴阳五行大术的推演,合了天人相应之义,法于阴阳,合于术数。然而却又不同于世行的运气学说,而别具它理。这也是为师从古人遗世的秘籍中获知的有关于无药神方的支言片语,故相信世间有此一术。”
 
宋浩听了,迷惑之余,说道:“那纪氏祖孙我见过,应该不是有那种修行的人。难道说是果然被他们探明了一种别样的道理来,以此施术治病的?古语有云:学会祝由科,治病不用药。或是属于这一类罢。”
 
肖伯然摇头道:“不尽然!那纪玄研究无药神方初成之时,曾试验于几例疑难之症。无果曾拜会了那几位病人,据说,当时纪氏祖孙每诊一人,必要在纸上演算一番,过程也颇为复杂。那病家所饮清水之中,也曾参杂有少许的五谷之物,数目不一,似以数应。尤其是以功能性疾病最为显效,几乎是水进病除。实质性疾病稍差之,却也疗效非凡,需以时日方能治愈。”
 
宋浩听了,有所恍悟道:“若是这样,或许还有些道理。五行术数,理奥义深,难窥其实质。古人也多有以术数诊病的实例,不过也要在各方面的因素相吻合才行,否则也自无功。”
 
肖伯然道:“无药神方虽是有几例验证,还不足以为凭。此事也过于离奇,暂且勿再深究罢,但有个心思于此便是了,日后若能遇到那纪冬阳,再验真伪。天医堂既立,当全力务于此间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网集医中奇才,众志成城,方可成就大业,一人之力,不足以医天下的。”
 
宋浩道:“师父所言极是。先前无果师兄送我的师父所例的医中高人名单中,有几位隐于民间的高手医家,我还要去拜访的,请他们出山加盟天医堂,共成此事业。”
 
肖伯然道:“此法甚佳!若一一向他们拜师求习,不免大费时日,但请于天医堂中,尽其所长便是了。其中那位儿科圣手章甲方,我与他本是旧识,为师倒可休书一封直接请了他来。此事就交于为师这边罢,日后让他自行去天医堂就是了。”
 
宋浩闻之喜道:“最好不过!谢谢师父成全!”
 
肖伯然道:“你这次来的正好,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为师就不派他人了,否则日后也会将此书转交于你的。”
 
“什么书?”宋浩问道。
 
“《奇方验抄》”肖伯然说道:“天下万物皆可为药,但能应病者便为好药妙药。然药理博大深奥,纵有《神农》《本草》也难探究个明白。甚至于是几味药理不相干的药物适当的配伍在一起,便能起到神妙的变化。辟如观中设在山外的医药馆中常用的‘消肿散’一方便是取之于《奇方验抄》。此方组成不外乎石膏、黄柏二物,本是寒凉祛火之品,多是内服,虽也偶用于皮肤之疾,但难见于伤科之用。然二药为末合酒成膏,别生活血化瘀之功,敷于伤处,疗跌打损伤之筋肉肿痛奇效。”
 
宋浩道:“不错,世间确有许多奇方,其药物组成不能以常理去揣测,更出经验之外,却每有奇效。”
 
肖伯然道:“人生有一病,天地间便自会生有一药或一方去治之。《内经》所谓:言不治之症者,未得其术也!人之智,还未能穷究万物之理。”
 
宋浩道:“师父,这册《奇方验抄》为何不保存在上清观?”
 
肖伯然道:“为的是增补和验效,且容我说来。二十年前,为师偶遇一位医者,此人叫丁奉杰,游医民间,疗人疾病每以小方取效,价廉药贱,深受病家欢迎。当时为师曾从一故友藏书中搜得一残本《奇方验抄》,方药组成每出人意料之外,因不能遍试其效,便将此书借于了那丁奉杰,得其便利,以令其以书上所载之方药验证天下诸疾。丁奉杰感我深义,承诺也要将自己一生中所获得的行之有效的秘方、验方增补此书中,二十年后叫我差人去其故乡取回全本。掐指算来,二十年期限已到,你且前去取回自用了罢,捡书中效著者依方制药,广济于民,当助天医堂之名。不过此人远居青海,路途遥远,要取回《奇方验抄》,免不得一番辛苦。”
 
宋浩欣然道:“民间游医中不泛高人,识病之广,见疾之多;行方之效,施药之能,也是那般坐堂医比不得的。虽说是以二十年的时间来验证《奇方验抄》,也怕是其一生的经验之集成了。能得此奇方之书,再于天医堂验证后,可制成药广惠天下了。”
 
肖伯然点头道:“天医堂若成大事,除了医药馆行医外,也需药厂相辅,才能广济于民,更能集得财力,助事业之成。”随后肖伯然说了那丁奉杰的详细地址,却是一偏僻所在。
 
宋浩本想将自己和天医门的事说与师父,后又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事,不必要再令师父费心,也自没有说出来。
 
宋浩回头见了唐雨,说了欲要青海之行。唐雨闻之欣然。
 
宋浩随后告别了师父肖伯然,和唐雨回到了洛北辰处,别了洛北辰驱车开始了青海之行。
 
宋浩电话里联系上了洛飞莺,告诉她自己和唐雨因有事情要办,暂时回不得天医堂了,要她照顾那里的一切。
 
“你和唐雨姐姐放心地去好了,有我在,天医堂黄不了铺的。这几天两处工程都要开工了,你们就乘我的车去游山玩水罢,回来时尽得现成的就是了。”洛飞莺在电话里不甚情愿地,酸溜溜地说道。
 
“辛苦了!”宋浩歉意地笑了一下,收了电话。
 
汽车上了公路,一路飞驰而去。
 
“宋浩!”
 
“什么?”
 
“你这个道家师父真是看重你啊!住在上清观这两天,我见那些道士们忙碌得很,问下才知,他们正在整理上清观的藏书,说是日后准备将观中所有的医学药典都运往天医堂,并且一些精于医道和种植中草药的道士们也将前往。为了天医堂,上清观的人财物几乎要为你调空了。”唐雨说道。
 
“哦!师父要将观中的医学藏书赠送于我!,那可是一大批珍贵的藏书啊!这件事师父倒是没有和我说。”宋浩微讶道。心中自是升起了无限的感激。
 
“你这位师父总有些神秘莫测!你曾在上清观住了半年多罢,可曾习了何种高超的医道?”唐雨问道。
 
 
药王门
 
上古神农著本草,辨草木、金石、虫鱼、禽兽之性,一日而化七十毒,合人之五脏六腑、十二经脉,条晰寒热升降之治。计药三百六十五种,分上中下三品,是为方书之祖。
 
宋浩道:“师父多是为我讲解《黄帝内经》和阴阳五行之义。说是只有明白了这些,才能真正的入了医道,至于具体的方药倒是很少讲及。”
 
唐雨点头道:“授道而非授术!你这位师父真是不简单啊!医门中多以方药之术传世,令人不能尽得其神意医理,但得个形而已,去医道本义远了!”
 
“所以我还有个想法,日后天医堂诸位名医,一定要为他们每人选拔几名弟子,口传心授,薪火相传,令其后继有人。不但要令天医堂成为名医的聚集之所,更要成为培养中医人才的基地。待一切进入轨道之后,先成立个天医堂名医讲习所罢,重在讲授医药经典。有可能的话,日后再建一所真正的中医学院。”宋浩说道。
 
“主意不错!应该有一个发展中医的明确思路了。现行的中医教育多不得法,主要是忽略了经典的学习,学了几年学生们都不知道在学什么,不知根本所在。尤其是在初期就强加以西医科目,令学生们的思路多少有些混乱。应该在中医上打好基础后再涉及西医部分科目,才能令学生们分清主次。否则永远是现在的情形,毕业后中不成,西不就的,不知所以!”唐雨说道。
 
“任重道远啊!”宋浩感慨了一声道。
 
“有了使命感,才能认真去做事!”唐雨笑道。
 
宋浩随后向唐雨说了一下无药神方的事。唐雨听了,讶道:“此事还不足以令人信服,前些日子我和家里通电话时,二爷爷那边也曾让我注意此事,看来各派医门又都关注这件事了。也是怪了,你那师父为何这般感兴趣?竟派了人去追查!”
 
宋浩道:“师父认为,世间果是有此无药神方的。并且天下医事,师父无不关心。助我成就天医堂,可见师父对中草药事业的关切程度了。”
 
唐雨道:“你那师父古道热肠,这一点上尤其是令人敬重,或是他早年的一个自家愿望,在你身上为他实现了罢。不过肖老道之名,江湖上对他颇有神秘的敬畏感。偏居上清观,隐名几十年不闻于世,然对天下事却无不了然。你还记得生死门的那个顾晓峰罢,我曾与他见过一面,竟也向我打听上清观和你拜师的事,言语间颇多疑虑。这江湖上的事,很是复杂,我们暂时未必能理顺得清的。现在你又和天医门齐家联系在了一起,不知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你。”
 
宋浩叹息了一声道:“诸事烦心,管它呢!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经营好天医堂,别的事就由它去罢。”
 
“不管怎么样,我不相信你的父母当年能做出害人的事来,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的,你也不要耿耿于怀的好。”唐雨说道。
 
“我可以接受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不能接受对爷爷的做法,尤其是对宋刚叔,这是我永远不能原谅的事实。”宋浩隐了心中的痛苦,仍旧决然地说道。
 
唐雨见宋浩仍然固执若此,也自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唐雨忽然将汽车偏向路边停了下来,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行驶了过去。唐雨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影,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了?”宋浩问道。
 
“自我们离开白河镇起,这辆车就一直在跟踪我们。”唐雨说道。
 
“会是什么人?”宋浩讶道。同时对唐雨的机警,敬佩不已。
 
“不知道。并且小伍也曾和我说过,他和你去请吴启光和叶成顺的时候,也有人跟踪你们,因为对方没有什么举动,所以小伍也就没有告诉你。看来你仍然是某些人的目标。”唐雨忧虑道。
 
“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可还是在那尊针灸铜人身上?”宋浩惊讶道。
 
“除了那尊医中至宝,你现在又多了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天医门齐家的后人,未来天医集团的继续人,这也许是某些人对你的兴趣所在。你的出现,已是令现在天医集团内部呈现出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个齐延风意外的出现,并对你说明所谓的真相就是一个例证。”唐雨说道。
 
宋浩慨叹了一声道:“那种豪门中的恩怨是非我不想牵涉进去,因为我永远是宋家的子孙,不会与齐家有什么关系的。”
 
“这仅仅是你自己的想法,有人可不会这么想。”唐雨说道。
 
“不管任何人和事,都不能阻碍我们的行程,但有冒犯者,定惩不赦!”宋浩淡淡地说道。
 
唐雨闻之,宽然一笑,驱车而去。
 
临近傍晚时分,汽车缓缓开进了一座镇子。也是一座大集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广告杂例,乱人眼目。偶见一家药店门旁挂有一块显眼的木牌,上书:售百草园药。
 
“找家旅馆歇一晚再走罢。”宋浩说道。
 
“这镇子挺繁华的,一会出来走走。”唐雨说道。随将汽车行进了一家旅馆的院子里。
 
订好了两间房间,宋浩、唐雨便出了来,到街上闲走,准备稍后寻家饭店吃饭。一路走来,忍不住街边风味小吃的诱引,虽是每式样浅尝则止,也自吃了个半饱,便没得心思着意的去吃饭了。索性闲逛去。
 
此时见前方的路边围了一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宋浩、唐雨二人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经过时也自朝里面望了一眼。却是一位卖水果的汉子,正伏在三轮车的车把上,全身颤抖,当是生了病。
 
“病成这样,还是去医院看看罢。”有人说道。
 
“可能要住上几天院才能呢!”另一人说道。
 
虽是有人在说,却是无人上前帮助。
 
宋浩医家本性,见不得人疾苦病痛,于是挤开人群,来到那汉子身边。说道:“这位在哥,你怎么了?”说话间,右手诊其脉,随觉关部弦紧,当是急性胃寒痛。左手抚其额头,已是冷汗渗出,尤在苦撑。
 
那汉子见有人相问,也自指了指腹部,意思是肚子疼得厉害。
 
宋浩知其病所,随从袖里出了一针,持其左手,择第二掌骨侧之中点,一针刺下。此为手针术。针入痛止,那汉子神色大缓,露出了感激之意。
 
一针既效,宋浩出针,又命那汉子撩起衣服,择其腹部中脘穴,施冰火神针之火针术,针下催动热量,驱其胃里寒气。
 
“好舒服!小兄弟,你这针竟能发热的!”那汉子长吁了一口气,感激之余,惊讶道。
 
“这小伙子会针灸的!一针就止了痛了!这另一针也能发热吗?”围观人群皆呈惊愕。旁边有一名白净的少年,见宋浩施针,已是看得呆了,眼中呈现出惊喜之色。
 
两针施毕,已奏全功。宋浩收了针,复对那汉子道:“凉气犯胃所致,这几天勿在食生冷之物罢。”
 
那汉子道:“适才也是渴了,饮那冰水时一古脑的将几块冰块也吞了下去,饮得急了,冰块在肚子里未化,便自痛作了。小兄弟的这一针竟能令针下生热,融了冰去,现在胃里仍暖和得很呢!”
 
宋浩笑道:“勿在这般急饮了,否则内里寒热相激,会造成胃痉挛的,救不得法,当会要了你的命去。”
 
那汉子感激万分,欲包了一大袋水果来赠,宋浩不受,拉了唐雨一笑离去。
 
离了人群,唐雨高兴地道:“没想到吴启光老师的冰火神针竟也令你习成了,可喜可贺!”
 
宋浩自豪地道:“此乃针家奇术!针下冷热自出,能刺出冰火两重天来!救险缓急,效在顷刻。吴老师曾说,此术古今不出七人呢!我算一个!”
 
唐雨欣然道:“你在针法上别有成就,便是那洛氏魔针中的反针术也能破解,如此贯通针道,古今唯你一人了!”
 
宋浩道:“现今存世的针法中,唯洛氏魔针和金针门窦家针法为最,吴启光的冰火神针另为奇数。不过洛氏魔针中旁生异变的反针术,金针门也曾破解过的,我问过孔飞和付中奇了,他们曾接诊过的。”
 
唐雨道:“虽是如此,那种缓夺人性命的绝命针,也只有你一人能破解了。”
 
“绝命针!”宋浩闻此,心中不由一沉。摇头道:“上次也是侥幸罢了!并且没有莺莺先行施了解术,我也恐怕难奏全功!希望日后不要再遇上为好!”
 
二人又在街上买了些吃食,天色将暗时,回到了旅馆。
 
在房间中刚坐下没多久,便听有人敲门。唐雨起身开门看时,却见门外站了一群人,一老者恭敬道:“听说镇上来了一位神医,可否给我的家人看看病。”
 
原来宋浩在街上施针术救治了那名卖水果的汉子后,人群中有见识的,知道镇上来了医中的高手,机会难得,便一路跟随来,探得宋浩所在的旅馆后,接了家中病患前来求诊。
 
唐雨见众人一脸的垦请之色,于是笑道:“那就都进来罢,让我们的宋大夫看看便是。”
 
众病家闻之欣喜,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个人,其中包括那名白净的少年。
 
宋浩见有病家来求,便寻了纸笔临时开诊。查色按脉,所言无不中症,令众病家惊讶不已,皆自窃喜有幸遇上了名医。宋浩又自处方遣药,所诊病家捧了药方欢天喜地感激去了。
 
此事惊动了旅馆的一王姓老板,拉了病人中一位相识的,问过后方知有医中高手住在自己的旅馆里,惊喜之余,接了母亲过来,也到宋浩的房间中求诊。
 
那老妇人七十余,身体倒是硬朗,唯右手五指筋缩不得展,已三年多了,百治不效,生活上多有不便。
 
“家母此病颇怪,三年前手臂偶触桌角,便成此症。大医院里的医生说是伤了神经,却也治不好,还请宋大夫好好看一下罢。若能治好,感激不尽!”那王老板说道。
 
宋浩诊查了一下,说道:“这是无意中伤及了经脉,气血阻滞所致,不妨事,我且先用针法调理。”说着,取了一针,择病手后溪穴透刺三间穴。说也神奇,针身一入,那老妇筋缩抽聚的五指立时舒展开来。
 
“哎呀!手指能伸开了!”那老妇人惊喜道。
 
“厉害!”王老板暗里赞叹了一声。
 
宋浩笑道:“此病日久,导致经脉不畅,我再开一药方,以调理气血,柔筋缓急,服过几剂后可保无患。”
 
说完,书了一药方,递于那王老板。
 
王老板看了一遍药方,点着道:“方上诸药有几味是百草园所出,得这几味,药力也自大增了。”
 
宋浩闻之,问道:“百草园!可是出产中药的地方吗?”
 
王老板道:“是这样的,此镇东去十里,有一下江村,村中有一户秋姓人家,世代药农,得中草药种植法,建百草园种植几十味常用中草药,因其质量好,药力足,虽是价高于市场几倍,附近几个县城的药店和中医院也多有来购,以售百草园药为荣。百草园所出的药,10克的药力可抵其它的几十克,所以我们这地方,但凡能用百草园的药,就不用外来的药了。”
 
“将中草药种植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明天可去一访百草园,看看是何方高人。”宋浩讶道。
 
王老板点头道:“你们习中医的,应该去看看百草园的,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中医,他说今药不如古药,令古方多不效验,也是一个原因的。”
 
那王老板随又感激地说道:“宋大夫年少才高,治好了家母的病,别无感谢,今天的宿费免了就是,一会前厅备宴,还请赏光。”
 
“客气!”宋浩笑道。
 
那名一直在旁边观看宋浩诊病的白净少年,此时见病人走尽,想上前和宋浩说些什么,欲言又止,随即微微一笑,转身去了。
 
宋浩、唐雨二人被那旅馆的王老板盛情款待了一番,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呵呵!有本事就是好啊!走到哪里都能混个吃住来。”宋浩笑道。
 
唐雨笑道:“那也要看你的本事能不能应人的。”
 
“明天晚走一天,去那个百草园看看罢。也为天医堂日后在万松岭的中草药种植基地学学经验。百草园所出的中药的药力能几倍于常品,实在是不简单!”宋浩说道。
 
唐雨点头道:“不错,这方面我们人才奇缺,你既有意在万松岭建中草药种植基地,日后可到那百草园取经的。要知道,旧时的九门十八家之医门中,可是有一药王门的,虽不以医名,却是以药闻世。不过自清朝后,由于战乱的原因,此药王门便湮于世了。曾听二爷爷说过,药王门所出的中药,皆是上品,虽多是人工种植,野生的也自不及,当是得了植药的秘法。”
 
宋浩道:“莫不是这秋姓人家便是药王门的后人?”
 
唐雨摇头道:“旧时药王门的掌门人本姓连,并非秋姓,应该不是药王门之后。药王门绝世百余年,种植中草药的秘法怕是失传了。”
 
“可惜了!若是有药王门的后人掌管经营万松岭的中草药基地,天医堂可就更上一层楼了!”宋浩遗憾道。
 
唐雨笑道:“天下间的好处焉能尽归于你一家!如今得了魔针门的洛飞莺和金针门人相助,还有正骨门的叶成顺,以及吴启光和林风义几位高人,天医堂已称得上天下第一了。”
 
宋浩笑道:“还有医门唐家的大小姐,我也应该感到满足了。还过这等好事还是多多益善!天医堂海纳百川,日后也自有能人异士来投。”
 
唐雨笑道:“医行天下,自当容得下天下之医!”
 
第二天一早,宋浩、唐雨驾车奔那下江村而去。行得里地的光景,偶从开启的车窗外,忽觉得一阵奇异的香气袭来,沏人心肺。唐雨随将车速减慢,和宋浩临窗望去,但见不远处的一片田地里,花开似锦,团团簇簇,而又枝叶各异,不是那般常见的农作物。
 
“就是这里了!”宋浩说道。
 
待唐雨停了车,二人延了路边小径朝那片田地走去。
 
走得近时,见有一亩地的芍药,花开正艳,旁边又植了一片党参,还有山药、贝母、地黄、龙胆草等物,枝粗叶厚,长势尤旺。一大片药草园,不下十余亩,香气杂合,风吹荡漾,令人别生境感。
 
“当是那秋家的百草园了!竟种得这许多的药材,管理得这么好!实是不简单!”唐雨惊叹道。
 
一路看来,又见有金银花,牡丹、玄参等物,是如走进了一座花园。
 
“万松岭日后若如这般最好了!”宋浩忍不住羡慕道。
 
唐雨道:“这里所种植的多是医家常用之物,并且规模也小些。万松岭若能开垦出百亩之地,当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错不错!”宋浩欣然道:“日后的万松岭上才是真正的百草园!不过也要有个行家里手待弄才好。”
 
唐雨笑道:“我晓得你的意思,那就走罢,去那秋家看看,能否请出个种植中草药的专家来。”
 
宋浩笑道:“若如此,不虚此行!便是拿不到师父交待的那册《奇方验抄》也可以了。”
 
唐雨笑道:“说得好听,你又岂会心甘!”
 
二人复又回到了公路上,继续驾车前行。不多时,前方呈现出一座白杨绿柳掩映下的青砖碧瓦的小村庄来。
 
在村头一家食品店,宋浩打听那秋家所在,有人便指了方向,以为是来买百草园药的。
 
到了一座院落前。宋浩上前敲了敲门。
 
随见门一开,一名白净的少年迎了出来,见了宋浩、唐雨二人,自是惊喜道:“你们来了!”
 
宋浩闻之一怔,讶道:“你知道我们要来吗?”
 
“这不是来了吗!”少年笑道。
 
“昨天我在镇子上见过你。你原来是秋家的人!”唐雨恍然大悟道。
 
“大哥大姐,我叫秋伟,昨天到镇上送药,见到了这位大哥高明的医术,偶然听到你们今天要来这里,所在和姐姐在家候了,里面请罢。”那名叫秋伟的少年热情地说道。
 
“我说吗,好象见过你的。”宋浩笑道。
 
“姐,客人来了!”秋伟回身喊道。
 
这是一座精致的农家小院,正面是三间瓦房,两侧是厢房,靠墙边还生有一棵高大的枣树,一切显得简洁自然。
 
此时从屋中迎出一名年轻的女子,自令宋浩和唐雨眼前一亮。那女子也就二十左右的年龄,柳眉凤眼,天生娇美,尤其是那白晰细嫩的皮肤,是如羊脂玉一般,润滑光泽,吹弹可破。看似柔柔弱弱的,眉宇间也自隐现一种英姿之气。
 
“这是我的姐姐秋茹。”秋伟介绍道。
 
“我叫宋浩,这是我的朋友唐雨。闻百草园之名,特来拜访。”宋浩说道。
 
“听小弟昨日来家说起,两位在镇上给人医病,当是有妙手神医般的手段。今日下临寒舍,实在是令我姐弟二人荣幸之至!请屋里说话罢。”那秋茹细声慢语,是若燕语莺声,一字一言说将出来,令人听得手脚软了去。
 
“好一个令人怜惜的女子!便是我也要心动呢!”唐雨暗讶道。随用眼光瞟了宋浩一眼。却见宋浩低头一笑,先行走了进去。
 
屋中落座,秋伟端上茶来,杯面上浮有几片花瓣,红黄各一,在茶水中似沉非沉间,煞是好看。
 
“这是姐姐为迎两位客人特地亲手泡制的花茶,请宋大哥和唐姐姐品尝罢。”秋伟说道。
 
“多谢!”宋浩端起茶来呷了一口,但觉清香满腹,果是有激肠荡胃之感,脱口赞道:“好茶!”
 
秋茹那边闻之一笑。
 
“适才路经百草园,进去看了一下,能人工将草药种植这般程度,且闻药力尤过常品,实在令人叹服!”宋浩说道。
 
“惭愧!虽有百草园之名,只因地方有限,所种植的草药也不过十几种常用之品罢了,供应几家药店,但与小弟混个温饱而已。宋大哥这般赞我,令我无地自容了!”秋茹微微笑道。
 
“家中可是只有秋小姐与令弟吗?”宋浩讶道。
 
“父母早亡,眼下只与小弟二人过活,因祖上为药农,传下些种植中草药的法子,待弄些草药,勉以维持生计。”秋茹轻声应道。
 
“哦!也真是不易!既是久务药中,也当知些药性罢。”宋浩慨叹之余,问道,也自想试试秋茹对草药了解的程度。
 
秋茹闻之,微微一笑道:“万物为药,皆有其性,以应其病。种药人不知药性,如植野草何异。辟如白芍一物,苦酸微寒,入肝脾血分,为手太阴肺和足太阴脾的行经药。养血敛阴柔肝,疗一切血病,生用、熟炒、酒制,性能又各有强弱。”
 
宋浩闻之一惊,与唐雨相视愕然。未想到秋茹知药若此,略知性能也就罢了,竟也晓性味归经,便是现今医者,也不能尽知。
 
“那么,附子一药又如何?”宋浩继续问道。
 
秋茹道:“附子一药百草园虽未曾植,但祖上有训,凡天下诸药,皆能知之。此药辛甘有毒,大热纯阳,性浮不沉,用走不守,通行十二经,无所不至。温里祛寒,补阳助火,为回阳救逆之要药。附乌头而生,细长者为天雄,同出而异名。”
 
“厉害!”宋浩心中赞许道:“此般医家常用之药,你或能知道些,且说味冷僻的,虽是药家,也未必晓得的。”于是又说道:“秋姑娘见多识广,果然不同一般,还有一问,世有黄松节一物,不知是何物?”
 
唐雨这边听了,暗里摇头道:“这般冷药,我也少知,你在难为人家呢!”
 
那秋茹此时缓缓应道:“茯神心木而已,也即其菌核中间的松根。味甘性平,有平肝安神之功,疗惊悸健忘之能,治中风口眼失正,筋挛疼痛也效。然世人多不善用,也不见古之成名方中,药书偶载而已。”
 
“秋姑娘果然博学!失敬失敬!当是有药王之誉了!”宋浩讪笑了一下。
 
“宋大哥,你是中医,当是医门中人,可听说过医门中有一药王门的?”秋伟一旁说道。
 
“药王门!”宋浩、唐雨二人闻之一惊。
 
唐雨讶道:“旧有药王门,只因研种中草药不同凡响,故而别例医门之中,难道说是你们秋家……”
 
秋茹说道:“我秋氏虽非药王本家,也算是药王门的传人了。祖姑母曾嫁于药王门连家,因各种原因,连家已无人再经营药王门,那时药王门已不复存在,仅留下了种植中草药的秘法《药王神书》三十卷。祖姑母觉得可惜,在征得连家人的同意后,将药王门的秘法另传于我秋家。”
 
“你们姐弟俩竟然是药王门的传人!真是太好了!”宋浩惊喜道。
 
“世上果有这般凑巧之事!药王门有此传人,也算是医门之幸了!”唐雨感慨道。
 
“宋大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秋茹这时认真地说道。
 
“呵呵!我们今天来也有一事相求,先说说你们是何事罢。”宋浩笑道。
 
“哦!”秋茹闻之一怔,随后道:“承蒙祖上得药王门之惠,秋氏幸以《药王神书》传家,到我姐弟二人,虽是读破《药王神书》,也仅是知其药性而已,不解医理。尤其是小弟至爱医道,欲以成医济世,但无名师可拜,不得其法,自学多年仍旧不敢出手医人。或是天赐机缘,得遇宋大哥路经此地,被小弟幸遇上,能否收下小弟为徒,务习医道,了却他一个愿望。”
 
那边的秋伟已是起身跪下,恭敬地道:“昨天见宋大哥医人,应手而效,便知是一位真正的高手医家。我好医道,尤其是酷爱针法,现虽将十二经络倒背如流,遍识人身诸穴,可是施针时却是达不到书上说的那般效果。宋大哥针法高绝,当是老天爷送来的神针师父,你就收下我罢。”说完,那秋伟一头叩下。
 
宋浩忙扶了道:“且莫这般,快起来说话。”
 
“师父可是应了我了!”秋伟喜道。
 
宋浩道:“你志于医道,其情可嘉!并且已得了药王门的真传,于医道上已是成就了一半了,收你为徒,我也是得了个便宜呢!”
 
“那就请师父受弟子一拜罢!”秋伟又是一头叩下。
 
宋浩笑道:“这般旧式大礼不施也罢。”
 
秋茹欢喜道:“小弟快给师父上茶罢。”
 
秋伟忙又端茶来献,宋浩笑受了,然后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希望你们能答应。”
 
秋茹忙说道:“宋大哥能收下小弟为徒习医,对秋家来说已是大恩难报。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力答应的。”
 
宋浩笑道:“请不要误会,若是感觉为难,秋伟这个徒弟我也是收定了的。只是想请秋姑娘移驾天医堂,另建百草园如何?”
 
“天医堂!”秋氏姐弟闻之一怔。
 
唐雨说道:“天医堂医药馆是宋浩刚刚创立的,旨在宏扬中医一道。因要在旁边的万松岭上建一座中草药种植养殖基地,但无专业之人来掌管,所以遇到了药王门的传人,便有此一请了。”
 
宋浩道:“天医堂内还有几位医道中的高手师父,秋伟想学什么,我介绍了便是。当然了,秋姑娘若是感到为难,我们也决不勉强。”
 
秋茹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了小弟的将来,我倒也没有感到什么为难的。既是宋大哥所请,我应了就是。宋大哥有创天医堂之举,当是做大事之人。药王门本也是服务于医道的,我们为其传人,也是希望所出之药能真正的应用于医者手中,济世活人。”
 
宋浩听了,高兴地道:“如此多谢了!天医堂得药王门相助,方可称全!”
 
唐雨一旁也自欣然。暗中喜道:“宋浩,你真是好命!万松岭中草药基地建设之际,竟被你请到了药王门的传人。”
 
秋伟笑道:“师父,姐姐的本事你还未全晓得哩!果是有一处能令姐姐发挥本事的地方,可重现昔日药王门的辉煌,到时候定能带来万般的惊喜!”
 
秋茹责怪道:“哪有在外人面前夸自家姐姐的道理,小弟不懂事,还请宋大哥和唐姐姐勿怪罪。”
 
唐雨笑道:“旧时曾有关于药王门许多神奇的传说,天下奇药,尽出药王一门,故有药王门之誉,别例医门之中。希望秋茹妹子能在药上创造出新的奇迹出来,助天医堂以医药济世。”
 
宋浩笑道:“那座万松岭已经是一座天然的中草药宝库了,所以我将中草药基地建在了那里。日后有你这位专家掌管,得其便利,尽情的施出本事便是,人财物随你调用。能重现昔日药王门之势,天医堂当获全功!”
 
“对了,我和唐雨因有事要到青海去,暂时回不得天医堂了。秋姑娘若是方便,可早日前去天医堂参加万松岭新的百草园的建设,可直接指挥那里的一切。”宋浩又说道。
 
“好罢,这几日我就会和小弟动身的,此地的百草园交于族中人管理便是。”秋茹说道。
 
“太好了!秋姑娘果然爽快!我会通知天医堂的人接待你们的。”宋浩高兴地道。
 
秋茹笑道:“小弟认定了你这个师父,做姐姐的也只好随了他去了。先前也是自家力量所限,徒有百草园之名,许多的名贵之药都不能去种植和研究的。天医堂若果真能提供一切便利,我便能提供所需的一切药物,哪怕是天下不产之药,我也能培植出来。”
 
“如此最好!”宋浩欣然道。
 
“师父,你和唐雨姐姐要去青海。”秋伟问道。
 
“是的,我们要去青海的青海湖办一件事,很快就会回到天医堂和你们见面的。”宋浩说道。
 
“哦!”秋伟听了,自有不舍之意。
 
“青海湖!”秋茹那边闻之,犹豫了一下道:“宋大哥,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浩道:“但讲无妨!”
 
秋茹道:“先父在世时曾和我讲过一件事,他年轻时曾去青海湖畔采集药种,在青海湖边的一村庄中识得一位老医,此人曾言秘藏有汉时神医华佗所创的千古奇方麻沸散的配方。”
 
“麻沸散!”宋浩和唐雨闻之,大吃一惊。
 
汉时华佗所创麻沸散,是如现今的麻醉药,据说合酒饮之,人昏不知痛,而后可实施外科手术,湔洗肠胃,漱涤五脏,甚至于可开颅取瘤。传说那曹操患脑风,然畏死,不肯服麻沸散,进而怒杀华佗。致使这一千古奇方失传。
 
“此事确切吗?”宋浩问道。
 
秋茹道:“先父曾见此人试于牛马,麻倒后剖腹取部分肝脏食用,而后将伤口缝合,数小时后,所试验之牛马苏醒,三日后伤口愈合,健走如常。然不敢以此方示人,怕招祸。因与先父交好,故而一试,以显此奇方未失传及其神效。先父欲讨其方不与,言先父不精于医,当无大用,得之无益。并且方中的几味药尤是难寻,便是药物齐全,炮制配伍不得法,也难奏其功,反伤性命。先父求方不得,引为憾事。归家后叮嘱还在年幼的小弟,长大后务必习医,虽是知药,因无济世之功,便是得了机遇也会错过。所以我想宋大哥和唐雨姐姐不妨寻下此人,若能讨得麻沸散的配方,我自会以药炼成。藏此秘方之人叫任志千,居青海湖畔盐石村。只是多年过去,不知还是否能寻到此人。”
 
宋浩兴奋道:“有个名姓就行,就道访出他来,也令那千古奇方面世。世间之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秋茹道:“若是此人执意不与配方,但能讨得些麻沸散的成药回来也行,我多少也能辩得些出来。”
 
宋浩讶道:“神仙难辩丸、膏、散!秋姑娘竟能辩其药物组成吗?”
 
秋茹道:“虽不能细辩周详,但也能得个大概,然后再研究些时日就是了,总能获得八九分的功效罢。”
 
“果然是药王啊!就是厉害!”宋浩惊叹道。
 
唐雨道:“若果然是华佗的麻沸散存世,挖掘出来足以震惊当世。由此可见,古之奇方秘药,多流传于民间,未必就绝了迹的。只要那任志千真的藏有麻沸散的秘方,我们就要一定找到他,令这千古奇方为今人所用。虽然现代医疗上已有麻醉之药,然经文所载,麻沸散的功用别有独到之处,将其效用全部挖掘出来,定能另放异彩。”
 
宋浩兴奋道:“这算是我们青海之行的第二桩任务。”
 
“师父,我也和你们一起去青海。”秋伟道。
 
唐雨笑道:“你还是先和姐姐到天医堂罢,百草园新建也需人手,也令天医堂的人见识一下药王门的本事。我们办完事后会尽快赶回去的。”
 
宋浩道:“不错,你还是先陪了姐姐到天医堂,否则令她一个人去,路上我们也不放心的。我们便是回转时再接了你们同行,怕是大费时日。”
 
秋茹听了,感激地朝宋浩一笑。秋伟也只好做罢。应秋氏姐弟挽留,宋浩、唐雨二人便在秋家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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