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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 名中医行医名扬乡里

    先父张瑾是一名中医,也是一名教育家,一生救世济人,教书育人。父亲于1996年去世,一片丹心鞠躬尽瘁,为人所知者不过二三。但对我来说,父亲仿佛是昨天才离开我的。其音容笑貌俱在眼前,谆谆教诲都在耳边。

    自幼立志济贫

    我的家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历来非常重视文化学习。

    光绪十五年乙丑(1889年)张进南曾孙张澂,中进士,官翰林院庶吉士编修,后任福建泉州、建宁等府知府。这是张氏家族中功名最高的人物,也是甘肃武威古浪历史上唯一的一名引以自豪的进士。张氏家族繁衍兴盛,可推古浪大族,今散居于暖泉、小桥、古丰、长流等地,从政、从教、从医者颇多。进南后裔多在京津、江南定居,教授、学者不乏其人,真可谓书香门第。到父亲这一代,家族盛况已去。然虽时代动荡,世事艰辛,没有改变的是,父亲骨子里兼济天下的家族梦想。

    父亲的少年时代经历了1927年的古浪大地震、1928年的兵燹之乱、1929年的大饥荒,这些重大的天灾人祸,带给父亲的震撼可想而知。挫折往往能摧毁一个人,但也能激励一个人。胆怯者将会更加畏惧,勇敢者则会更加勇敢。也就是在那时,父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学得一技之长,救助家乡百姓。像鲁迅一样,父亲既认识到健康的体魄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也认为文化知识比强健的体魄更为重要。正如父亲所说:“十里无学是野地,十里无医是绝地。”父亲并没有顾此失彼,而是尽自己所能解决乡亲们“看病”和“上学”这两大难题。其间曲折艰难,不可尽数。

    办学行医名扬乡里

    由杨文科撰写的《老中医张瑾先生》一文中有对父亲当时工作的概述:

    “修建学校,既要有地皮,又要有资金,是一件浩繁的工程。而先生家里也不甚宽余,依靠众人力量修建学校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他提出倡议,和本地的张汶、赵起鸣、张百元、杨永山、韩林、张钦祖等组成学校董事会,共同负责学校的筹建。张汶先生带头捐出自家的曹家嘴田地作为建校用地,各董事纷纷捐款,筹集了修建费用,经过努力,在当年夏季修成三间教室、两间伙房,学校因地名命名为‘八里营学校’。秋天开学,一次就招收了七十多名学生,张瑾先生任第一任校长并亲自授课。学校采用复式教学,开设语文、数学、体育等课程,书声琅琅,秩序井然,村里小孩上学难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并初见成效。1946年武威中学招考170名学生,考生有700多名,八里营小学就有14名学生被录取。人们纷纷称赞张先生等人有远见,为当地做了好事。

    “张瑾先生是一个勤奋的人。他在管理学校事务的同时,认真钻研《医宗金鉴》《伤寒论》《本草纲目》等中医药典,深入学习中医理论,打下了深厚的中医学基础。经过多年的苦读和摸索实践,他熟练掌握了望、闻、问、切技术,治好了附近很多患者的疾病受到群众的称赞。1951年,他不仅加入了古浪县中西医联合会,而且由于他人品好、医技扎实、办事公正,被推选为经济委员;1953年,古浪联合诊所成立,他任首任所长;1954年夏,他进入甘肃省中医学校进修班学习。这次学习,接触了许多甘肃名老中医,他虚心向这些老专家学习,大大开阔了眼界,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古浪县在省级卫生学校进修学习的第一人。同年10月毕业,任古浪联合诊所主任,同时被选为古浪县卫生工作者协会主任。

    “张瑾先生善于总结经验,治疗了许多疑难杂症。尤其是对急性肝炎和肝硬化病症,由于很好地运用了调和气血之法,往往药到病除,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救治了许多患者,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1963年,他撰写的病案被甘肃省中医学校选为验方,他研究的药方《陈葫芦汤》被选入了《甘肃省单方验方录》。”

    数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当地人民铭记于心。1984年10月1日,父亲获甘肃省人民政府颁发从事中医药工作三十年以上的荣誉证。父亲去世后,父亲的名字被载入《古浪县志》。有关资料亦留存于《古浪文史》。

    父亲是我一生榜样

    生活中,父亲是慈父,亦是严师。在我人生的几个重要关口,若没有父亲指引、帮助,恐怕就不会有我今日的成绩。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强盗出没,在幼儿时期就几近丧命,连出生日期都无法翔实。但正是受父亲影响,耳濡目染,我对中医产生了浓厚兴趣,上中学时就熟读了《医学三字经》《药性赋》《汤头歌诀》《中医入门》等中医启蒙书,立志为中医事业做贡献。

    刚上初中时正遇国家3年困难时期,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自然也逃脱不了饥饿的考验。和我同期的同学大部分因饥饿而辍学,只因父亲深知学习文化重要性,从来不允许我旷课逃学。初中考高中时,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古浪县第一中学。当时我一心报考医学院校,就在快要读完一年多高中课程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高中毕业延期了一年多的时间,又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从小萌发的愿望跌落千丈,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由于自感前途渺茫,时运不济,上大学的志向已经变成泡影。但因为父亲的影响,我对文化学习从未放松过。回乡后曾在家父创办的古浪县八里营学校担任过三年社请教师(中、小学联办),培养了数百名中小学学生,其中现担任各级领导、从教、从医者均有。任教期间,白天教书,晚上学医,从未间断过医学知识的学习。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被推荐到武威地区卫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当地县卫生局工作。1977年,恢复高考的消息公布后,可让我们父子俩及全家欢喜如狂。我凭着自己以往的学习功底,以优异的成绩被北京中医学院录取。这时我已是有三个孩子的爸爸,妻子是农村妇女,上学的各种困难摆在眼前。正在左右为难之时,父亲对我说:“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放心地走出家门,家中的一切困难由我顶着!”就这样我顺利地读完了五年大学。如今想来,如果没有父亲,我在那几个紧要的人生关口恐怕早已放弃理想了。

    父亲将一生奉献给自己的家乡,毕业后我也主动要求返回本省。回省后我被分配到甘肃省中医院从事临床工作。几十年来,铭记父亲嘱咐,不断学习,积极工作。1995年始专攻风湿病的防治,同时利用业余时间研究1972年甘肃武威出土的《武威汉代医简》。现在为主任医师,甘肃皇甫谧文化研究会研究员。2008年3月被甘肃省人民政府授予“甘肃省名中医”称号。2011年5月23日被甘肃省中医院授予“甘肃省中医院名医药专家”称号。2008年10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由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病专业委员会授予“推动风湿病学术发展贡献奖”。这些荣誉与成就,是对我付出的肯定,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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