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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针灸针 就没有今天的干针

马寿椿(华州执照针灸师、在美执教开业29年):
 
没有针灸针,就没有今天的干针, 凡是使用银针治病的就是针灸。
 
干针已成为美国部分物理治疗师盗用针灸的代名词和缩略语。反干针是每一个针灸医生责无旁贷的。因为:(1)维权,中医针灸是中国医学和文化,我们的东西不允许你盗走,我们的领地,不准你入侵,这是生存法则,从古至今,天经地义,合理合法。干针盗用了针灸针,盗用针灸刺入法,盗用了阿是穴和针灸穴位。一位美国医生说得好,“没有针灸针就没有今天的干针”。另一位使用干针的美国针灸师说得更直接,“凡是使用针灸针治病的就是针灸,就必须通过针灸学院的培训”。这是事实,谁也否认不了的。(2)行业规矩,(在美国)西医、物理治疗、针灸各有执业范围,这是法律规定,不应跨行执业。(3)用简化方法代替整个学科,是投机行为,降低行业标准,其结果是严重危害人类健康。道理很简单,你能把乡村杀猪匠训练几天,让他去当男科、妇科手术医生吗?也许他还可以做出两个漂亮的手术来,但绝不是医生。
 
中国针灸是一棵参天大树,以经络系统、腧穴系统、刺灸系统、治疗系统为根本。至今没有一种新说超越了这个系统。这个系统经过了两千多年的临床检验。近代的新说、新法、新术都是这棵大树上的一片枝叶而已,干针盗用的激痛点治疗亦只是一片枝叶。 有用的枝叶可使大树更加丰满,枯枝败叶则会自然脱落,这些需要时间检验。 新说一出,总有些热闹,历来如此,但切不可主次颠倒,一叶障目。这是两千多年的事实,亦是反干针的基础所在。
 
焦望义(全美中医药学会ATCMA顾问,美国针灸与东方医学鉴定委员会 NCCAOM 前三届董事会主席):
 
谈谈对于“干针”我的思考和建言。 首先感谢田海河会长和魏辉院长组织这次有意义的讨论,感谢刘保延主席的主题演讲。对于许多专家们的观点都很赞成,许多雷同之处在此就不再重复,只是提出我的独立思考的观点,与大家分享。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共同献计献策,祝愿美国和世界的中医事业蒸蒸日上。
 
第1点:美国是法治国家,任何侵犯到中医针灸执业权的非法行为只有诉诸法律之路。   我们的底线是任何从事针灸的穿透皮肤的医疗行为者,必须是具备针灸执照的中医针灸医师,当然MD是个例外。中医针灸医师是经过专业医学训练,通晓中西医理论,可以独立从事中医诊断,独立处方(包括针和中药)的从业人员。中医针灸是一门专门的独立的医学体系,针灸并非一项单一的治疗技术。
 
第2点:美国是一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国家,在树立中医针灸融入主流医学的形象时,正确的宣传、教育、商业的推广必不可少,我们一定要改变目前被动挨打的局面,要主动全面出击。号召所有的中医针灸医师,在校的中医学生,所有受惠于中医针灸的患者,所有认可中医针灸的主流医疗人员,大家共同宣传正统的现代中医针灸学。当我们在向公众传播针灸的临床实效时,特别要传递出针灸是中国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针灸是在中国医学的理论体系指导下的全科医学,不只应用于疼痛、骨伤、康复、神经系统疾病,而且可以很好地解决内科、妇科、儿科、外科、皮肤科疾病,精神疾病,癌症肿瘤等一系列疾病。正因如此,所有拿针刺透人体皮肤的人员,必须学习近200小时的中医理论、诊断和治疗,另近2000小时的西医课程。我们实践的是现代中国医学,此乃现代的中医针灸科学在世界医学之林中安身立命的立足点,我们是现代中医针灸医师,我们不是针灸技术员。任何抄近、投机、取巧学习一点针灸技巧的人无权从事针灸治疗,一旦他们那样做了,极易造成公众消费者的伤害。出击的方式可以借每年的北美针灸日举行全国统一行动。如在首都华盛顿记者俱乐部举行中医针灸的全国主要媒体的新闻发布会,全国的中医年会,全国的每一个针灸人,每一个针灸学校均参与的大型义诊活动。
 
第3点:在中医针灸界面临其它医疗专业的广泛挑战中,我们以小搏大,任务艰巨。其实这个挑战已经存在了20年以上,20多年前,在加州就有RN(注册护士)开始用针灸治疗病人。为了维护公众消费者的利益,为了保护中医针灸专业的权益,由美洲中医学院的学生首先向州政府发难,最后,经由各公会的参与协调,加州州议会才立法规定除MD、DDS(牙医)、PD(足科医生)以外只有LAc才能作针灸。总之,现在是PT,以后可能还会有DC(整脊医生)、 NP(自然医学医生)等等,我们面临着一场持久战要打。再者,如果我们的专业要做强做大,有一个持久永续的美好未来,当务之急,我们一定要、也必须要、毫无选择地要成立被各族裔认可的,民主选举产生的、具有公信力的、绝大部分针灸师愿意支持的、愿意奉献的、大公无私的全国中医针灸师公会。此公会的任务是代表所有中医针灸师的利益,统筹全行业的战略方针,学术上的再教育,全面安排人力,物力,财力,专业资源。在过去的三四十年中无数的中医前辈,全国的,区域性的公会都为中医事业的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永远被人们学习和怀念。但是目前中医界有欠和谐的现状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在组织架构上成立全国的中医针灸公会势在必行,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当前一盘散沙,老驴拉磨的困境。                                               
 
第4点:这场竞争也充分揭示了中医针灸界本身具有巨大的提升空间:教育上,在将来5~7年之内将美国的中医教育全面提升到博士教育水平。临床上,切实提高整体中医队伍的治疗水平,在世界医学之林的竞争中疗效才是硬道理。科研上拿出有世界级的科研成果和证据,证明中医针灸的伟大。
 
今天所谈的“干针”只是冰山之一角,大政方针的确立才有中医针灸在美国的未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所至爱的伟大中华医学的明天,从现在做起,从我们每个人作起。    
 
陈业孟(纽约中医学院院长、美国针灸与东方医学院校论证委员会ACAOM 副主席,美国职业针灸安全联盟AAPAS前常务理事):
 
衷心感谢刘主席在百忙中在美国TCMAAA群进行讲座,并讨论“干针从中国针灸分离出去的事件”,阐述世针联的立场。此事重大,在美国已经严重影响到中医针灸行业的生存问题,世针联能及时发现问题并阐述立场,深感欣慰。世针联旗帜鲜明地指出“干针”是中国针灸的一部分。我们不反对针灸现代化,但不能数典忘祖,从中抽离部分技术进行临床应用,而躲避法规对针灸从业者的最低教育要求。
 
期盼:(1)在世中联的年度会议或学术会议中,拟常设专题讨论“干针属于中国针灸的一部分”;(2)组织专家在世界医学界重要期刊上发文重申此立场;(3)利用世针联的影响,由官方的研究机构如中医科学院等声明此立场;(4)建立行业标准,确立针灸学科体系的范围,将“干针(或称激痛点针刺)”纳入针灸学科体系。强大的祖国是海外中医针灸业者的坚强后盾,再次感谢您的支持!
 
反物理治疗师非法使用针灸的事件,对针灸界也是一个触动,也应该是针灸界整体提升的好机会(1)积极推动针灸立法,如果针灸尚未在50州全部合法的话,很难在联邦层面推动针灸立法,这也影响到了针灸纳入医疗保健体系等一系列事项;(2)积极参与立法争取权益,不能事不关己,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不能退缩;(3)提高针灸教育水准,推动全行业博士化教育;(4)在现有针灸教育的课程中加入激痛点针刺等教学内容。(5)提高临床研究方法,积极开展各项针灸临床试验,现在google“干针”会发现许多研究水平不错的论文,这一点针灸界必须重视。
 
郑灵(美国职业针灸安全联盟AAPAS前秘书长):
 
感谢刘主席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与我们美国的中医针灸界同行就干针问题进行探讨和交流!
 
从您的讲座和其他同行的发言中,都已经清楚地阐明了干针是针灸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一个学术流派,属于针灸学科的范畴。就学术角度而言,干针可以像耳针、腹针、头皮针一样,作为针灸学科的一个分支而存在。
 
然而,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包括物理治疗师和整脊治疗师在内的一些美国医疗专业团体和业界人士试图将干针从针灸这个大家庭中人为地强行割离,他们企图通过更名的办法以规避美国各州的针灸法规,进而达到他们在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情况下介入针灸业的目的。这种情况如果不能被有效地遏制,必将大幅降低这个行业的从业门槛,影响这个行业的整体素质和社会信誉,并使中医针灸业者陷入不公平的生存竞争状态。因此,目前美国的干针之争绝不是学术问题的争论,其本质是政治和法律层面的抗争和较量,是“反对以干针的名义绕过法律法规强行介入针灸业”的问题,是“反对非法从事干针”的问题。
 
鉴于这个“反对非法从事干针”行动的成败直接关系到针灸业在美国乃至于整个西方世界的发展和未来前途,美国中医针灸界除了依靠自身的力量团结抗争之外,还特别期待着获得世界针联的强力而且具体的支持!事实上,支持针灸业在海外的健康发展,是世针联的主要工作方向之一。我也注意到,您在去年给世针联全体执委的公开信中,针对干针问题做出了“干针是针灸的组成部分”的明确表态,这已经说明了在“反对非法从事干针”的行动中,我们已经站在了同一条战壕里——这种同舟共济的情况决定了我们必须更加紧密地携手捍卫针灸业在海外的生存空间,这也是我们今天能够共聚一堂进行讨论和交流的基础。
 
在此,我提出以下几点具体的建议:(1)在世界针联内部进一步强化“干针是针灸的组成部分”的立场,并作为对于针联工作人员和会员团体具有约束力的基本要求;(2)通过世界针联的一切可能途径,争取说服 WHO(世界卫生组织) 将“干针是针灸的组成部分”的提法以书面形式明确化;(3)警惕美国的某些利益团体或个人在中国打着所谓的“干针培训班”或“干针学术交流活动”的幌子,以骗取不明真相的中国同行对于干针的支持和认可,进而为他们将干针从针灸学科中割离制造舆论。协调中国的有关医疗和教育部门抵制这类活动;(4)在世针联内部设置一个专门的干针问题工作小组,指定专人负责与海外中医针灸组织就这个专题进行密切联系合作,以便世界针联能够及时地了解海外“反对非法从事干针”的工作动态,并协调行动。
 
王少白(纽约州执照针灸师,靳三针传人):
 
最近有消息称,美国干针将到中国进行交流和培训。所谓干针 (dry needle),也叫激痛点(针灸)疗法,其实质就是中国的针灸(严格地说只是针刺部分),因为他用中国的针灸针和针灸腧穴治疗疾病,虽然最初用的是注射针头,将针灸穴位叫激痛点。试想,将针灸针称为干针、将经穴、经外奇穴和阿是穴/区称为激痛点,刺入皮肤治痛,改名称为干针疗法,不承认自己是针灸,这不是偷换概念是什么?!现在,一些美国的医务和立法人员正在推动使干针和中国针灸切割,不承认和中医、针灸有任何联系。干针疗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引起人们如此的关注,一方面是因为中国的发展、逐渐强大;一方面也是由于中国老祖宗的聪明才智,发明的东西易学易用、行之有效、千百年不衰,遭人觊觎。我们认为,在中医法出台后,在屠呦呦医生获得诺贝尔奖后,在制定中医战略时,要研究怎样利用法律条规加强保护,研究怎样使之专利化。并对国内中西医工作人员强化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否则,针灸在中国以外的地方有不姓中的极大可能。因此,我们呼吁世针联,重新明晰针灸定义,如针灸即用针刺激皮肤或刺过皮肤,或用艾灸刺激皮肤从而达到治疗疾病、调节生理功能的一种疗法。针灸有多种,包括头针、腕踝针、干针等等。除传统理论外,还有不同的现代医学解释。
 
在美国一些医学团体、法律人员极力想通过法律手段坐实干针疗法为美国(理疗行业)自主创新之际,在美华人团体正在酝酿如何保护,如何使自己祖国祖宗的东西不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被人偷走之际,希望(世针联和)中国有关方面也能采取措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我提几个问题:(1)完善、重构针灸理论是否包括针灸定义问题?(2)在纽约中医论坛刚刚进行的干针对策访谈中,大家觉得有必要对针灸重新定义,因为现行的针灸定义让干针者们钻了空子。您怎么看这个问题?(3)刘主席可否建议中国的学术杂志、机构和世界各国的学术杂志联系,向他们阐明干针是针灸的事实,这样就有可能从学术层面更有些影响,您认为呢?
 
刘保延:
 
最近我们国内正在组织中医药的大百科全书,其中也涉及到针灸的定义,针灸学的定义,我们最近也在组织专家进一步的讨论,搞一个专家共识,对针灸和针灸学的相关概念在大百科全书当中会进一步明确出来。这种明确对我们干针也好,对新的疗法也好,怎么把它能够很好地囊括在我们的体系当中,让他们没有理由把它剥离出去,来奠定一个基础,这个工作我也希望我们美国的朋友一起做,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采纳。我们针灸,它是一个医学体系,它是我们中医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我想它在很多方面和现代的药物内治法的理论体系方面是不一样的,它有独特的体系,不是简单的疗法。所以我想干针的问题很大一方面是,很大一部分人把针灸当作疗法,那我有一种新的疗法,那我就和你不一样了。但他没有看到,它是针灸体系中一种方法。针灸方法是非常丰富的,它不是一种方法,它有它完整的理论体系。
 
在国内,我们将针灸列为一级学科的问题也进行了多次讨论,最近已经组织了一个小组,专门和教育部,和中医药界有关部门进行沟通。这一块的话,咱们国内、国际上的专家、美国的专家,你们到时一块推动这件事情。我想针灸它应该是一个一级学科,因为它理论这一块体系上、使用的方法上等多个方面,都和中药的使用不一样的。所以我想作为一级学科这样一件事情,是需要大家共同努力的。
 
黄宪生(美国中医公会 AACMA 会长,美国职业针灸安全联盟常务理事,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副主席):
 
看到刘主席传来的文件,听了刘主席的演讲,非常振奋!很赞同刘主席的观点!特别是提到了“干针的实质是针刺入人体治疗疾病,属于针刺疗法范畴 ”。非常好! 我们美国针灸界反对非法操作干针和将干针从针灸分离就是坚持“干针是针灸疗法的一部分,任何人操作干针必须完成规定的中医针灸学习和培训,通过各地的针灸执照考试。”我们希望得到世针联和国内同业的理解和支持,国内有关部门可否规定任何人要在中国讲授干针必须申明干针是针灸的一部分?
 
谈谈我对反对非法操作干针的一些看法。美国理疗师企图将干针疗法从针灸分离出来并绕过现有的针灸学习和考试制度,将干针疗法纳入其行医范围,是美国中医针灸合法40多年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和挑战,是关系到针灸行业生死存亡的斗争。1年多来,我们美国中医针灸界数十个以华裔为主的中医针灸医师团体和学校联合成立了以“反对非法操作干针”为主要目标的美国职业针灸安全联盟AAPAS ,积极地协调、支持和指导各州的反对非法操作干针的斗争,在加州、华盛顿州、新泽西州等地取得了一个个的胜利,有效地遏制了物理治疗师企图将干针纳入其行医范围凶猛势头。
 
大家都知道,激痛点针刺疗法源于中医针灸的“以痛为腧”“阿是穴”理论,近代医家用解剖、生理、病理的理论将其概括、归纳和定型,这种疗法并非由当今推动干针运动、将干针纳入PT的行医范围的人创立,他们是拿来主义,将原属于针灸的一部分拿来为己用,并企图将干针从针灸分离出来。
 
美国主流医学和美国一些州有关针灸的法律对针灸定义其实很清楚:针灸acupuncture 就是用针刺入人体体表的一个或一些点(穴位)去止痛和治疗疾病。所以,不论你以何种理论、何种技术指导进针,只要是用针刺入皮肤治病就是针灸,就是针灸师的行医范围。很明显,激痛点针刺疗法/干针是属于针灸。就像耳针、头皮针等针刺疗法,它们不一定遵循古老的中医针灸经络理论,是随着现代医学对针灸领域的进一步深入认识而发展起来的针灸疗法分支,但谁也不能否定这些疗法是针灸的一部分。我们的针灸教材和课程都有耳针和头皮针的内容,所以,针灸医师都掌握了耳针和头皮针疗法并经常在诊所应用。
 
激痛点疗法其理论能自圆其说,对一些痛症有较好的临床疗效。由于其客观存在的临床疗效,且操作并不复杂,比较安全。与中医经络学说比较,其理论与现代医学可能更加靠近。如果美国理疗师能将其纳入其行医范围,因理疗师是主流医学体系内的,所以势必在主流医学中有更大的市场,极大地压缩我们美国针灸医师的生存空间。以后在美国有可能只有干针而没有了针灸了。
 
形势非常严峻但也不必过于悲观,只要我们有很好的战略战术,是完全有可能变危机为转机。干针/激痛点针刺疗法,因为要用针具,尤其现在都用针灸针。在主㳘医学和主流社会现在的行业划分和观念上,在法律上,都不应属于理疗师的行医范围,而是属于针灸医师(或西医师)的行医范围。我建议我们要做好以下工作:
 
(1)加强针灸医师对激痛点针灸疗法的学习和研究,并把激痛点针灸疗法列入各针灸学校的教材和课程。激痛点针刺疗法是干针的主要内容,我们针灸医师一再强调干针是针灸的一部分,所以我们自己应首先掌握激痛点针灸疗法。
 
(2)我们针灸医师要继续写一些高质量的有关激痛点针灸疗法的学术论文在各个主流医学杂志中发表,反映我们中医针灸医师角度和立场。特别要推出一些高水平的有关针灸的循证医学的研究报告。
 
(3)各州的针灸团体要密切注视本州理疗师有关干针立法的活动,全力阻止其立法成功。在加州,一条法案的通过,起码要过5关,首先法案由众议员提出,众议院的专业委员会→众议院全体→参议院的专业委员会→参议院全体→州长签署。只要有一关能阻止,其法案就会死掉。平时,要做好一些关键议员的工作,为议员捐钱、拉选票是一定要做的。如果法案通过,要推翻它和阻止它执行是非常费钱费时的。
 
(4)西医在美国医疗系统有非常巨大的影响力,几乎没有哪一条有关医疗的法案可以在西医协会的大力反对下通过的。理疗师将干针疗法纳入其行医范围其实也侵犯了西医的利益,特别是一些做针灸的西医的利益。我们应加强这方面的工作,使西医协会也反对将干针纳入理疗师的行医范围。
 
(5)虽然理疗师有较强的人体的解剖结构知识,但他们对针灸针的运用肯定远逊于我们。特别是我们除了可以掌握激痛点疗法外,还有我们的中医经络学说及耳针、头皮针、董针等各个流派,有数千年的历史和经验,所以,我们的针灸疗效一定会高于理疗师的所谓干针疗法。我们要让民众知道我们针灸医师才是运用针灸/干针疗法的最专业的行业,反对非法操作干针也是保护消费者权益的一个行动。
 
(6)目前理疗师在美国供不应求,他们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大部分理疗师对干针疗法/激痛点针灸疗法并不一定那么热衷。是否我们能联同西医与理疗师协会谈谈,根据理疗师的传统和行医指导原则,他们是不会也不能做像针刺这样入侵性的疗法,这样破坏了医疗系统的行业规范了。他们可以运用激痛点疗法对激痛点运用手法、冷热、电疗、超声波等理疗师的传统疗法,但不能使用针刺。只有针灸医师和西医才能用针。如果他们推动立法将干针/激痛点针灸疗法,一定会遭到我们针灸医师和西医的全力反对。希望理疗师协会能停止推动干针纳入其行医范围的立法。
 
(7)与中国国内一些针灸界权威机构和个人举行认真的对话,让他们了解、认可和支持我们反对非法操作干针和反对干针从针灸分离的立场。中国国内针灸界人士对非法操作干针可能不会太关心,但对理疗师想将干针疗法从针灸分离,最后以干针取代针灸的“去针灸化”“去中医化”一定会持反对的立场。
 
(8)团结全美针灸医师中其他族裔的同业,特别是白人针灸医师,充分发挥他们在语言和熟悉美国政治运作上的优势,与我们共同行动。
 
(9)做好对美国民众的宣传工作,使民众知道干针属于针灸,操作针灸/干针是一项需要高度知识和技术性的入侵性的医学治疗方法,必须受过系统的中医针灸学习和训练,通过中医针灸考试并取得针灸执照才能操作针灸/干针。理疗师操作干针将会严重地影响民众的诊疗安全和针灸治疗质量。
 
我们美国针灸师与理疗师做干针处于一个非常不公平的竞争环境。理疗师是在主流医学体系内,每间医院和大的医疗机构均有理疗科,所有家庭医生和专科医生都会向理疗师转介病人,全部保险支付。而针灸却不是,我们在主流医学体系外。如果我们针灸有与理疗师相同的地位,每个医院和大的医疗机构都有针灸科,有西医转介和全部保险支付。我们是完全不怕与理疗师做干针竞争的。所以,中国国内一些业界人士不明白这点,说我们美国针灸界害怕竞争,不公平怎能竞争呢?如果让理疗师在非常不公平的竞争中取胜,以后美国就只有干针,没有中医针灸了。
 
我们反对理疗师和其它行业非法操作干针和将干针从针灸分离的斗争肯定是长期和艰巨的,是一场关系到美国针灸行业生死存亡的斗争,我们中医针灸界只有团结一致、坚定不移并有正确的战略眼光和战术部署才有可能获胜。我以上的观点希望能给大家一个参考。
 
杨观虎(全美中医学会ATCMA副会长,温州医科大学中美联合针灸康复研究所美方所长):
 
非常感谢刘主席百忙之中的讲座,我觉得干针问题之争内部必须要有一个清晰的统一认识,至于措辞方面必须小心谨慎。平时咱们说反对PT非法使用干针,但有些州已经立法了,这就是说咱们的反对没有法律依据的严谨性。为什么反对PT做干针应该从学术上与政治上两方面去考虑,学术上无论干针的起源与发展都是针灸的一部分,50小时不到的训练不符合针灸师的标准,这不只涉及公众安全也会导致针灸行业紊乱;政治上PT在立法时声称干针不是针灸,企图去中医化,废医存针,一旦保险公司开始付干针的费用,那么针灸行业就有可能走上自生自灭的道路。
 
有人认为针灸师反对PT做干针是自私的自身利益及行业的保护心态,我们应该理直气壮维护专业的严肃性与行业的利益不受损害,这是合情合理的行动, 希望中国针灸界不要轻易允许美国PT来华传授干针并作不实的宣传,以免坐实干针不是针灸的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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