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冬的残梦里惊醒,春正吻着我的睡靥低吟!晨曦照上了纱窗,望见往日令我醺醉的朝霞,我想让丹彩的云流,再认认我当年的颜色。披上那件绣着蛱蝶的衣裳,姗姗地走到尖网封锁的妆镜台旁。呵!明镜里照见我憔悴的枯颜,像一朵颤动在风雨中苍白凋零的梨花。我爱,我原想追回那美丽的皎容,祭献在我碧草如茵的墓旁,谁知道青春的残蕾已和你一同殡葬。 ——石评梅《墓畔哀歌》
人的生命就像一颗飞行的子弹。少年的时候像刚出膛,加速度很大。青年时仍有加速度,加速往前飞。中年时是凭着惯性在飞。到了老年,飞着飞着就落了。 ——陈嘉瑞《活着活着就老了》
如果说我聆听到一首属于非洲大地的歌,它让人想起夜空下的长颈鹿和它头上那一轮非洲的新月,想起耕地的犁和采摘咖啡时工人们淌着汗水的脸,非洲是否也同样听到我的声音?平原的上空会掠过我留下的色彩么?孩子们会不会在玩游戏时用到我的名字?明月会不会在碎石车道上投下我的身影?恩贡山上的雄鹰还会四处寻觅我的踪迹么? ——伊萨克·迪内森《走出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