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微温无毒。拣去白者,先用滚水洗净,入烊成罐,外用盐泥固济, ,候罐内外通红,冷定,研末,置地去火毒用。
《本经》主五癃关格不通,利小便水道,疗小儿惊,大人痉,仍自还神化。
发明 发者,血之余,故能治血病。虽曰补真阴,疗惊痫,理咳嗽,固崩带止血晕,而实消瘀生新,能去心窍恶血,并 过服。若 之不透反能动血。合鸡子黄香油煎之,消化为水,则治小儿胎惊及涂癞疮有效。用入膏药中则长肉消瘀。《本经》治五癃关格不通,利小便水道,皆取其利窍散瘀之功。其疗小儿惊、大人痉,以能达肝心二经,开通痰血之滞也。
仍自还神化者,言服自己之发则胜用他人之发也。但胃虚人勿用,以其能作呕泻也。乱发功用与此不殊,而剃下者尤胜,取长之速也。小儿胎发 灰,大解胎毒而补先天血气,以纯阳未离也。
咸苦温,小毒。
发明 头垢乃相火之余气结成,专开郁结之气。乳痈初起, 灰,酒服即消,以其善祛胃中积垢也。
甘咸平,无毒。
发明 乳汁治目之功甚捷。目得血而能视,乳即血之源也。用以点眼岂不相宜,老人服食尤良。但脾虚易泻者勿食。日中曝干入参苓丸服尤为合宜。
甘咸小毒。
发明 爪乃肝气之余,其性锐利,故能催生下胞衣,利小便,治尿血及阴阳易病,破伤风,去目翳。刮末治鼻衄 之立止。又能治乳蛾。用爪指甲不拘多少 为末,硼砂、白矾各一钱、西牛黄一分、乌梅、白梅肉各五枚,共捣如泥,含弹大一丸,痰大涌出,三四丸即愈。但其方酸收太速,不无萌发之患,莫若探吐顽痰迅扫病根为愈。
甘咸热有毒。
发明 牙乃肾之标、骨之余。痘疮倒 用人牙散。因痘疮为风寒秽气所触而变黑倒,用此 灰,以酒麝达之,窜入肾经,发出毒瓦斯,乃劫剂也。若伏热在心,昏冒不省人事,及气虚色白痒塌不能作脓,热痱紫泡之证,正宜凉血解毒。苟误用之则郁闷声哑,反成不救,临证审诸。
甘咸寒无毒。造法,用大竹截段,两头留节,削去外皮,傍钻一孔,用甘草细末入满于中,以蕉扇柄削圆塞孔,冬至浸大粪池内,立春后取出,悬风处晾干,取用。又法如前制竹,不入甘草,但用蕉扇柄或杉木塞孔,浸粪池中,以取其汁与金汁无异,仅供一时取用,不能久藏。粪清亦解瘟热诸毒。又误食毒菌、枫树上菌、及过食银杏,胀闭欲死者,悉能解之。并解砒石、野葛、野芋等毒。即家芋三年不收,花开如莲者亦能杀人,急取灌吐,方可得生。
发明 人中黄取粪土之精,以解天行狂热温毒发斑最捷。然汁则性速而能下泄,甘草制者则性缓而能解毒。兼治河豚菌毒,一切恶疮灾病,用人中黄、酒、大黄末等分,无灰酒服,须臾泻利,毒即随出。虽大渴不可饮水,饮水则毒邪不散而难救也。急切不可得,以粪坑代之。
苦寒无毒,腊月取粪置坛中,埋土内越三年,取出,如水者是。
发明 金汁得土气最久,大解热毒,故温热时行昏热势剧者,用以灌之,下咽其势立减。初生小儿周时内毒邪不散,服一二合胜化毒丹,胎毒尽解,无痘疹患,此屡验者。但胎禀虚寒,体瘦色白者不可误用,误用反夺天真,多致夭枉,不可不审。园叟用以灌诸草木,即花叶茂盛且无过壅伤花之患。
咸平无毒。
发明 人屎取干者 灰,治小儿痘疮黑陷,解时行大热狂走。蜜调涂疔肿,拔毒出根,总取解毒之迅耳。
咸寒无毒。童子者佳。不可见火,见火则腥臊难服。
发明 人溺疗寒热头痛,取其咸寒降泄也。有客邪冲热,葱头汤服之,汗出即止。而童子小便性纯,一切热劳吐血,阴虚火动,骨蒸劳瘵,用以降火最速。产后血晕温饮一杯,压下败血恶物即苏。盖溲溺滋阴降火消瘀血、止吐衄诸血,每用盏许,入姜汁一二匙徐徐服之自有效。然须乘热服之,以接生阳之气,冷则生气散矣。时珍云,童便入胃,随脾气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乃其旧路也,故能清肺导火下行。若多服久服亦能损胃滑肠,故食少便溏者禁用。伤寒少阴证下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欲饮水者,加人尿猪胆汁,咸苦寒物于白汤姜附药中,其气相从,可无格拒之患。但胃虚欲作呕者勿与,恐助呕势,反致不测也。
即人中白
咸平无毒。 过用。
发明 人中白能泻肝火、膀胱火从小便中出。盖膀胱乃其故道也。今人病口舌诸疮用之有效,降火之验也;但积垢之滓仅堪涤热,略无益阴之功耳。
咸温无毒。阴炼淡秋石法,将大缸一只,近底三寸许,艾火烧三十余炷,打成一孔,杉木塞之,秋月取童子溺入缸内,冲河水搅,澄定,去木塞,放去上水,每日增童便,河水如前搅之,只留缸底者,积至月余,用绢筛衬纸沥干收之。又阴收秋石法,将铅球大小数十枚,俱两片合成,多钻孔眼入尿桶中浸,每日倾去宿尿,换溺浸之,经秋收取,置铅罐藏之,此为最胜。阳炼秋石,将草鞋数百只,旧者尤佳,长流水漂晒七日,去黄色,浸尿桶中,日晒夜浸一月许,曝干,烈日中烧灰,须频挑拨,令烧尽,滚汤淋汁,澄数日,锅内烧干,重加雨水煮溶,篾 衬纸数重,滤净,再澄半月余,银缶内煮干,色白如霜,铅罐收之。又阳炼法,以童子小便入锅熬干,其锅先烧通红,香油熬过洗净,则不粘滞伤锅,初如油脚,入炀盛罐或小铁釜中, 通红,用热水溶化,置有嘴壶中将草掩塞壶口,徐徐倾出,下以竹 衬纸滤清,再以文火收干,铅罐收之则不溶化。又炼秋冰法,以秋石入秋露水煮化,入炀盛罐内,新铁盏盖定,盐泥固济,升打三炷香取出再研,如前升打,盏内用水徐徐涂之,水不可多,多则不结。又不可少,少则不升,从辰至未退火冷定,盏上升起者为秋冰,乃秋石之精英,真虚羸之神丹也。凡人力制造之药,每多伪充,而秋石之真者尤不易得。有以食盐滤水煮成者,有以朴硝溶化制造者,有以焰硝炀化倾成锭式者,其伪不一,苟非雇庸督制,总难轻用也。试真伪法,入滚豆腐浆中,不结腐花者为真。若结者即盐之伪充也,入口令人作渴。入滚豆腐浆中起水纹而微苦者,即玄明粉之伪充也,入腹令人作泻。其倾成锭式入热水不易化者,即焰硝之伪充也,下咽令人发热。又以秋石化水,入青菜叶有顷色不萎者为真。又以少许入眼不涩痛者必真无疑。其淡秋石入滚水不化者,即熟石膏末及滑石末混充也。
发明 秋石以秋命名,专取秋气下降之意,他时制者功力则殊。制法∶以童溺 ,炼去其咸寒,转成温补。能滋阴降火而不伤胃,补益下元真火,散瘀血助阴精,降邪火归真阳。
止虚热嗽血,骨蒸劳瘵之仙品也。火盛者宜生宜淡。阴虚者宜熟宜咸。凡劳瘵阴火亢极而不受参、 补益者,立秋石丸三方次第施治,或服,或噙,则喘咳气息渐平,痰亦易出,嗽亦省力,以其性味咸降而无上逆之患也。先用韭汁炒黑,大黄净末与秋石等分,煮红枣肉为丸,空心服三钱,清热散血。次用贝母、秋石末等分,生甘草末减半,仍用红枣肉为丸,服之以止嗽消痰。后用人参、秋石等分,炙甘草末减半,亦枣肉为丸,以补气安神。制剂之多少,随瘀热元气而施,不可限以分两。其阴炼淡者性最下渗,苟非阴分热极,难以轻投。阴虚多火,小便频数,精气不固者误服令人小便不禁,甚则梦泄。其咸者可代盐蘸物食之,喘咳烦渴不得寐者,以半钱匙冲开水服之,即得安寐。觉时满口生津,亦不作渴,补阴之功可知。阴炼淡秋石,治夏暑热淋,小便不通及浊淋沙石淋、肉淋、老人绝欲太早,小便淋沥涩痛,一服即效。
咸大温无毒。即室女初通经水中之结块,如樱桃者是也。
发明 红铅,流秽之余。其性大热,峻补命门淫火。陈酒服一枚,少顷蒙昧如醉;若连服二枚,则邪火内拒,令人暴亡,壮火食气之验也。
咸温小毒。制法∶以香水涤净,酥炙,杵细,入药或煎酒或 末,随证取用。
忌铁器。
发明 脑为髓海,诸阳之会。能辟一切阴邪不正之气,故曰天灵。凡人身中气血安和,诸邪不能侵犯。阴阳乖戾,则尸疰之气得以乘虚袭入,是即瘵虫之根气也。若其人平昔阳衰,则虫攻脊脉,脊中淫,淫作痒,隐隐作痛,转侧不能自安,或时凛凛畏寒,或时翕翕发热,手足四末常轻,脉来弦细乏力,非天灵盖散不能疗之。若其人素禀阴虚,则虫蚀脏腑,胸中嘈杂如饥,默默不知所苦,无处不苦,动则时咳时呕,静则善寐善忘,面上忽时哄热,脉来弦劲搏指,此属獭肝丸证,非天灵之所宜。其天灵散方用炙净三指大一片、赤槟榔三枚、白甘遂、麝香、真安息各三分、阿魏二分、辰砂一分捣罗为散,桃枝煎汤,五更调进一服,约人行十里顷虫不下,再进一服,天明进第三服,取下虫物,急擒入油铛熬之,其虫嘴黄赤者,可卜病患,血气未艾,治之可愈。青黑白者,血气已竭,治之难已。然亦得断传染之患。凡修合勿令病患知,择僻净处,忌鸡、犬、妇人、孝服者见,虫下后,忌肥鲜及盐半月,白粥调养渐安。若病久不胜甘遂、阿魏等攻逐,只以天灵盖香水涤净,仰置银缶器内,盛以醇酒,隔水煮一官香,酒耗旋添,候一炷香足,取酒服之,少顷头旋颅胀,瘵虫随呕吐出,即以烬火燎之,将养三日后,取前盖骨制服如前,虫尽,即以盖骨仍埋旧处。其炙净细末并治小儿痘疮灰白陷伏不长,烦躁不宁,酒服四五分即起,然皆不得已而用之。至于敷下部疳,入枯痔散,乃以人之至高之骨置之污下不洁之处,虽极其神验,殊非仁人君子之用心,舍此岂无他药可治乎。
即紫河车
甘咸温无毒。取浓小色鲜者,挑去血络漂净血水,入椒一握,沸汤去腥水,以蜂蜜和,长流水于旧锡器内,隔水文火煮烂如糜,绵绞去滓,代蜜糊丸药良。
发明 紫河车禀受精血结孕之余液,得母之气血居多,故能峻补营血。用以治骨蒸羸瘦,喘嗽虚劳之疾,是补之以味也。自丹溪极言其功,而吴球创大造丸虽世所推重,然方中生地、黄 、天冬、麦冬、龟版一派滋腻伤胃之品,虽有人参一味反助群阴之势,服之每致伤中、呕泄,未见其可。惟《永类钤方》河车丸方用人胞一具、山药二两、人参一两、茯苓五钱,酒糊为丸。近世改用鲜者,隔水煮,捣作丸,尤为得力,即虚人服之未尝伤犯胃气。
咸润微凉无毒。腊月取紫河车置有盖瓦罐内深埋土中,临用取出不可留久,久即干矣。或与生甘草末同入罐中埋于土中,三五年后掘出即为药也。
发明 胞衣之性本热,而得土气之化,善能摄火归元。小儿丹毒诸热毒发,寒热不歇,狂言妄语,头上无辜发竖,虚痞等证,天行热疾,咽痛及虚劳咽痛,饮之立效。反胃久病,饮一钟当有虫出。
发明 脐带者,人之命带也,用以 末,入朱砂少许,蜜水调服,以解本婴之胎毒,与内伤之用骨灰无异。
咸大温,小毒。
发明 胎元虽堕下,胎息淫火未离,天真未剖,较河车之性倍甚。古方鲜用,惟金刚丸用之。虽以人补人,然兽相食且人恶之,况人食人,能无恻怛之念乎。